馬平安不愧是一個老刑警,單憑地面上的血跡與殘留下來的足印,便察覺到了山本鬼子是故意留下這些線索的。
那麼這個老鬼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僅是單獨的想要逃跑嗎?
而且那麼多人,都抓不到他,這個老鬼子到底去了哪裡呢?
無論是馬平安又或者是端午都很清楚一件事。巡邏隊與警察在遭遇到山本之後必定先是交火,然後才是追擊。
而且對方留下了如此多的血跡,巡邏隊與警察理應會輕易的找到山本的藏身之處。
但是巡邏隊與警察卻失去了山本的蹤跡。這不得不說,這更加印證了一點,山本鬼子是刻意留下這些血祭,用來誤導追擊他的警察與巡邏隊。
所以在一剎那間,端午與馬平安等人,似乎都鑽進了一個死衚衕,沒有半點的頭緒。
山本鬼子是刻意留下這些線索的。那麼常熟城這麼大,他到底去了哪裡?
倘若他的傷沒有想象中那麼重,那麼他會不會逃到更遠的地方?
這似乎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題。哪怕是端午,也一時間想不出,這個山本老鬼子到底會去了哪裡!
猜測一個人的想法太難了。哪怕是同在一個屋簷下的夫妻,往往也猜不透對方的心思。
所以,這似乎是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謎題。倘若不加大力度排查,任誰也別想找到那個老鬼子山本。
然而不想正在這時,沉默了許久的馬平安,卻靈光一閃,問道:“能不能給我看一下第44師的佈防圖?”
“你看這個做什麼?”
陳勇當場面色就不好看。因為在來的路上,他也聽說了,馬平安極有可能是地下黨。
‘地下黨’這三個字,在陳勇的眼中就是敵人。所以他的佈防圖,又怎麼會拿給敵人看呢?
端午想了想,問道:“理由,否則陳師長是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的。”
“山本鬼子在誤導我們。那麼他一定會有他的目的。
但我們不是山本,不可能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所以我想看看,這附近有沒有重要的軍事設施。
因為我剛剛聽到,陳師長要從這附近調兵。那麼那個山本極有可能會趁著這個功夫去偷襲這個地方。
他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他非常有可能狗急跳牆,作出非理性的事情來。”
馬平安解釋,陳勇卻看向端午。
端午點了一下頭,陳勇這才道:“在這附近沒有其它的重要設施,只有第44師的一個糧倉。那裡面存放著我們44師半個月的口糧。”
端午冷笑道:“這就對了,陳師長下令吧!把人調出來。然後你們在這裡搜尋。而且動靜鬧的越大越好。”
陳勇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連忙與端午道:“特派員,這太危險了,讓我的守衛排去吧?”
端午搖搖頭道:“沒事,反正我現在也很閒。”
端午說罷與謝晉元耳語了一陣,讓他留下來協助陳勇,而他則帶著刀子,他們兩個人閃身進了衚衕,轉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陳勇還是有些擔心,與謝晉元道:“特派員就這麼走了,我真是有些擔心啊?”
謝晉元笑道:“陳師長無需擔心,特派員不會有事的。別說區區一個鬼子了,我曾經親眼目睹,特派員連殺七個鬼子,都是一擊致命。在我看來,特派員就是一個天生的殺手。他與人交手,從來不糾纏,那種殺人的手法,令人看著都會覺得膽寒。”
說到此處,謝晉元竟然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因為端午那種殺人手法,當真就如同那句話一樣:殺人如屠豬狗。
陳勇也面色微變,殺人他的確見的多了。在戰場上,倒在他面前計程車兵,他數都數不過來。而且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