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趕不知道怎麼回答,或許小動物生來熱心腸它們愛管閒事,可唐小二這麼小真的懂嗎?
就算唐小二是個湊巧,可第二個許桉雅還是讓他心裡十分堵塞。
這種難受不是生理上而是心裡,那是一種不解釋清楚就過不去的堵塞,像一塊巨大石頭壓在他的胸口喘不過氣的堵塞。
“這不是重點。”林趕搖搖頭:“許桉雅跟我說當天夜裡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昏迷,而是見到了那個司機,司機是一位女性,穿著白裙子。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大腦一片空白。”
胖子喝了口啤酒:“為什麼?”
“因為當許桉雅被送往醫院那天,我在醫院的樓梯間見到了一個詭異的女人,那人也是穿著白色連衣裙,渾身溼漉漉的,就在我抓她的時候,有一瞬間我看見了她的臉。”
林趕頓了頓,胖子接話:“那人長的和許桉雅一模一樣?”
林趕知道胖子猜到了,從他問出假如世界上出現了第二個你的時候,胖子就猜到了。
胖子晃了晃酒瓶子,酒已經見底了。
“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先不說你遇到這件事時心裡的緊張程度,就單說樓梯間那昏暗的燈光就十分讓人眼花,萬一只是長得像也沒什麼不可能,而且當天下著雨,溼了的白裙子大街上比比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武斷認為她是第二個許桉雅。”
林趕已經冷靜下來了,他將那晚的遭遇重新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的確,那晚他的心情十分緊張,因為當時氣氛過於詭異,如果是因為精神高度緊張加上燈光昏暗認錯人也是十分合理的。
況且她要真的只是個普通司機,遇到這種事一定溜之大吉,沒理由還回到醫院。
林趕長嘆一口氣,他沒想開,但是放下了許多,畢竟這種事不放下就只能徒增煩惱。
他這兩天耗費的腦細胞估計頂得上過去一年的總和了。
唐小二的眼睛睜開了,體型也比前兩天大了一點,也重了不少。
鈴鐺把它放在沙子上,它像個好奇寶寶,走起路來不是順拐就是磕磕絆絆,躺在沙子上,沙子就出現一個唐小二的印記。
唐小二看著海邊,又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對著天空嗷嗷的嚎叫兩聲,奶聲奶氣的非常可愛。
林趕看著唐小二,對它的怨念和敵視漸漸減少,他將它抱進懷裡,它的身體很熱,像個小火爐。
唐小二窩在林趕的褲襠處,頭放在襠上,重重的喘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緩緩睡去。
“林爺爺,唐小二很喜歡你啊。”
鈴鐺撫摸著唐小二的背,唐小二就哼哼唧唧的。
“是啊,或許真的只是因為緣分吧!”林趕搖搖頭決定不再精神內耗,本身他就不是一個喜歡精神內耗的人,人生在世已經很累,他不想給自己徒增煩惱。
倘若這個世界真的出現了異端,能處理這件事的大有人在,怎麼也輪不到他,何必為了此事勞心受累?
想開了,或者說林趕不想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無所謂!
胖子遞過來一瓶啤酒:“來,喝點!解愁。”
林趕看著酒瓶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兩人碰了酒瓶,林趕喝了一大口,濃烈的異味充斥口鼻。
他不喜歡喝酒,一是身體解酒慢,二是不喜歡酒的味道,尤其是啤酒。
喝完說不出來的難受。
不過有一點倒是真的,爽,涼啤酒真的很爽!
一口下肚,林趕覺得整個精神都被啟用了。
天邊的金色水晶燈漸漸的沒了顏色,街道的路燈亮了、小商販的車架上燈泡亮了,沙灘上不少人支起了帳篷,帳篷外點著各式各樣的露營燈,無比安逸和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