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棟居民樓的五層。
屋內閃爍著昏暗的燈光,一個人影站在窗前,推開窗戶,涼風湧入房間,窗簾隨風擺動。
他吸了口煙吹了出去,從窗臺上拿起望遠鏡向外看,一邊看嘴角一邊上揚,他又吸了口煙,把望遠鏡放下,轉身關閉了窗戶,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坐到椅子上開始吃飯。
“叮~”
手機螢幕亮了起來,男人拿起手機,看了看資訊,發出一聲嗤笑,又繼續往嘴裡扒飯。
“沒想到三暗網的區域負責人能聯絡到我!”
“看來負責人是有點著急了,一下子被抓了好幾個,這片區域的業績直線下滑,這是全指望我了?”
男人冷哼一聲:“要不是那天從山坡上滑下來摔傷了手臂,我能忍到現在?”
“那該死的胖子非特麼追著我不放,等著吧,我會給你好看的,我要把你們在乎的東西一個個都抹除掉。”
“噹噹噹……”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徐暉皺眉,開始罵罵咧咧,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托起打著石膏的手臂,拿起桌上的刀子,氣勢洶洶的衝出了房門。
“誰啊?”
“咣咣咣……”
沒人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砸門。
“我特麼問你是誰,沒人說話老子報警了!”徐暉大吼。
“你說誰啊,我房東,趕緊把下半月錢給我,都緩你一個星期了,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門外傳來男人沉悶的聲音。
客廳空空如也,只有一個沙發和一個櫃子,再沒有任何傢俱。
“房東大哥啊,您稍等啊!”徐暉放低語氣示弱,眼神卻兇狠起來。
他握著刀子一步步向門靠近。
刺耳的砸門聲不斷在耳邊迴盪。
聒噪的聲音刺激著徐暉的耳膜,他突然大吼:“別特麼敲了!”
“哎呦小子你還敢跟我橫是嗎?”門外男人的聲音很是驚訝,似乎沒想到租客會反駁他。
徐暉持刀的手臂顫了顫背在身後,他站定身形深吸了口氣,然後語氣盡量平和:“哥,您再給我兩天時間唄,兩天後我準時把錢給您打過去,您看我這兩天手臂傷了也沒法上班,我現在就是隻喪家犬,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再寬裕我幾天。”
門外沒說話,過了十幾秒說道:“行吧,但是哥們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兩天以後你要是再不把錢給我,我就報警了!”
“行嘞哥,您放心,後天準把錢打給您!”
徐暉擦了擦額頭的汗,他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後怕。
他虐待過不少動物,但殺人從來沒想過,殺動物和殺人完全是兩回事。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把刀扔到一邊。
“這個想法不許再有了,殺人,想都不要想!”
徐暉警告自己。
但他不知道,人心裡的惡念一旦萌生是無法扼殺的。
何況還是一個本就雙手沾滿鮮血的人。
他來到窗邊,躲在燈光的陰影下,露出一隻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下面,那家流浪寵物店。
陰暗和光明的交織中,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該死的混蛋,都是因為你們我才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要是不把你的店給毀了,不把你店裡的動物弄死我就不姓徐。”
徐暉臉色變的焦急:“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如果繼續下去只會越陷越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隨後又變得暴怒:“哼,就算收手也要把這個仇報了。廢物東西,我等不了了,今晚就行動!”
寵物店門口,林趕和胖子正笑呵呵的鎖門離開,殊不知他們此時此刻正被對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