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關平安見一左一右的黑子和二黑又前後不同音節犬吠而出,忍不住樂得咯咯直笑。至於為何而笑,她是絕對不說出口的。
要說她家新入戶的二黑,這可真是個寶。別瞅著這貨蠢笨蠢笨的,卻是一條心眼最多的狗狗。
與它男人黑子直來直往不同,這貨可有眼力勁兒了。討好小黑算啥,它還懂這個家誰是真正老大。
只要送水的活,不用說,說了也沒用。它絕對是會直接送到她娘手上,還懂守在她娘身邊不讓外人喝。
好幾次氣的她姨葉小鳳要脫鞋子抽它,可最多,最多就是她娘遞給她姨了才不服氣地喊一聲汪。
最後還是她親自出馬,她家二黑才聽話,才允許她鳳姨等她娘喝過了再給。其他人?沒戲兒!
她爹說這是忠狗。被黑子撿回來時,它有條腿斷了,她娘第一時間用了家裡的“接骨膏”,這是記著她孃的恩情。
不對!
絕對不是的!
二黑就是知道她家真正的老大就是她娘。要知道她娘要真掉一滴眼淚,別說她,就是她爹都要舉手投降。
瞅瞅,它這又往路口瞅了瞅,搖著它的尾巴,又扒拉著起它的狗腿。
關平安見狀拍了拍它,“去吧,我娘是該下工了。”好了,她話剛一說好,這貨撒開狗腿就跑了。
“哥哥,啥事這麼高興?”關平安問著跑近的天佑,目光忍不住先瞟了眼隨後而來的齊景年。
關天佑拉起她就往裡走,“大好事,進屋再說。”
“慢點。”
“知道啦,哥你也快點。”
齊景年看著前面的兄妹倆人,不得不再加快腳步。這小屁孩,葉老收他學醫也沒見他如此興奮。
“妹妹,咱們的計劃要改一改了。”
“啥意思?”
剛進院子就悄聲而言的關天佑另一隻手指了指正房方向,“咱們進屋再說,你先等我放好揹筐。”
“別急,先衝個澡,等咱爹孃回來了一塊說。”不然又得再講述一遍,怪累的。可到底是什麼計劃要改?
話說小兄長的計劃還是蠻多的。比如草藥隊週末上工,比如與田三七較量,再比如近來又想開發小山谷。
齊景年面對眨巴著雙眼的關平安差點抵抗不住,失笑地搖搖頭,“是不是件好事要看叔咋說,等等你就知道了。”
“行。”關平安聞言就沒再打聽,指了指澡房的方向,“你們倆衣服啥的已經放著裡頭,快去洗了吃飯。”
可到底是何事呢?
關平安瞥了眼天色,搖了搖頭。
不猜了,等開飯了自然就知道。她哥的計劃改不改,她說不好;她的計劃是不會改動倒是真的。
有關平安掌勺,晚飯無疑又是相當豐盛。況且一年裡也就這時節菜園子上來了,今天晚飯擺著院子石桌上的就有蘸醬菜和地三鮮。
除了這兩道素菜,還有一盤涼拌豬耳朵,筷子一懟直冒油的鹹鴨蛋,最後就是一瓦罐的大碴粥和一笸籮的餑餑。
黑子夫妻倆一大早又叼回的山雞野兔?這兩貨早已先一步吃上了。不然老大的兩搪瓷臉盆燉雞燉兔的可不得嚇壞人。
石桌前,關平安喝了口大碴粥,夾了一筷子涼拌豬耳朵放著右手邊的碟子裡,又夾了一口地三鮮放入小嘴兒。
小黑這個氣得喲~
又有辣椒!
我不吃辣椒!
“噓,別吵。”關平安禁止了小弟吱吱叫,朝大哥抬了抬下巴,示意對面的關天佑可以開始說了。
她身側的齊景年無語問天。小松鼠吃豬耳朵?居然還懂不吃辣的,說出去的話,你的鼠命不保可懂?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