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酒碗輕輕碰了碰關天佑手中的酒碗。
關天佑咪了口黃酒之後,想想,看著對面抱腿的關平安說道,“我看了,你那三個室友,就勞拉還行。”
“嗯?”關平安詫異地抬頭。怎麼突然提起這個問題?你不是說了在外可別傻乎乎的看誰都是好人?
“我指的是從性情上來說。”關天佑瞥了眼笑而不語的齊景年,收回目光放下了碗。“你看是不是?”
“你是指?”關平安有些瞭然,“傻?”
“不,應該用‘蠢’這個字來形容更為合適。”你這樣的才叫傻,傻得可愛。就她?那就是蠢!
這兩個字,意義完全不同。關天佑拿起了酒壺,“可從另一方面來看的話,這種人何曾不是真性情。
你看她除了在漢克身上犯花痴以外,沒對其他男的也如此吧?不是濫情就行,只能說明為人過於單蠢。”
行啊,大兄弟!眼光夠毒的。勞拉確實是沒什麼心機,要不然隨便耍點小手段還能壓不住區區一個男人。
“與這種人交往,平時你根本無須多費腦力去琢磨對方背後對你有何意圖,她也算計不了你,來往更輕鬆。”
關平安點了點頭,“那蘇西呢?”難得她哥開貴口,她可得好好聽聽才行?“你接觸下來覺得她如何?”
“她?”
此時沒有外人,涉及到妹妹安全問題,關天佑倒沒覺得背後講人是非有何不好,而是一時不知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對方更為合適。
“對,就是她。”
齊景年拍了拍關平安的腿。示意她先別急,等天佑慢慢說。在看人的方面,關關到底是感性多於理性。
她習慣了用她的準則去觀察人。在她的認識中,像這種不知自愛,為愛委屈求全的女孩就根本不值得多來往。
而天佑?
這點就贏過於她。他就能及時理性地認識到時代不同,身處環境不同,有時已經不能用老眼光去衡量。
原本,他還和關世叔的想法是一致的。趁現在難得的機會先讓她多接觸各種各樣的人,好從中慢慢體會總結。
“怎麼說好呢。對人,對事,太過於冷靜。這種人,你說她不好吧?她又不會帶你走歪門邪道。
可說她好吧?”關天佑停頓了下,搖頭,“不知你和她相處中有何感覺。反正換我,我會覺得相當累。”
這應該就是男女之間對各種事物的不同之處。換她?那三人裡面,她倒是覺得和蘇西相處起來最愉快。
對方不像惠子喜歡耍小聰明,也不像勞拉那般不理智。當然,她懂她哥的意思,無非是擔心她會吃虧。
畢竟她哥,包括小北在內,他們倆人無不是一直、至始至終認為她就適合和蠢一些的人交往才不會吃虧。
可問題是,她真的很蠢嗎?與人交往又不是交知己,還非得來個彼此志同道合,生死之交不可。
見這倆人看似隨意,目光卻無不盯著她,關平安只好點頭,並一口應下她不會和誰都說掏心掏肺。
關天佑很是滿意妹妹認真的態度,“關鍵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先告訴我們。不能有所隱瞞,這才乖。”
怎麼聽著在暗指她隱瞞了勞拉鬧酒瘋之事?不對!想多了,她哥要是得知了,還能誇對方真性情?
早就第一時間想方設法讓她遠離一切有可能會傷及她的危險人物。小北更不可能還有心情翹起二郎腿。
這傢伙一準會趁機火上添油,然後等她哥說完一套套的道理,他壞心眼地來個擔心,再設個套讓她不得不鑽才對。
就舉個例子好了。最近也就是她忙,連週末也忙,忙著上老亨利先生和特納老師的課程,他不擔心她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