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在猶豫要不要她的這條命。
關小竹是越想越怕,但也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
畢竟兩世都不是她求那死丫頭出手救她的。而且這一世,那死丫頭還好好的活著,甚至比誰都活得更好。
而且再咋說她也是他親侄女,他要是真下得了狠心,那一晚就不會僅僅用刀子嚇唬她不是?
剃光她的頭髮應該算是一報回一報了,割破她手指頭應該也是想她按手印卻找不著印泥對吧?
自我安慰中,關小竹哪是不出門,而是怕見著關有壽。恨不得他忘了還有她這麼一號人物還活著。
就連她聽到三金哥仨出遠門之時想起的上輩子就聽人說現在有很多寶貝都沒人要,哪怕藏個花盤啥的都能買套房,她都不敢去隊院開證明去縣城。
要知道她三叔現在好像已經把住大權了。
要是她忘記的話,是今年還是明年?好像就連隊裡出行要開的證明,大隊長都直接交給他負責。
到了後來,就是那些知青想回家探親,甚至城裡有個招工啥的,聽說好像都是她三叔說了算。
這也就是為啥等浩然那死小子一考上大學,她三叔放下大權說走就走,讓好多人傻了眼的原因。
咋辦?
咋整?
她到底要不要去找她三叔戳明瞭?可一戳破,萬一他不承認倒是反咬她一口,鬧開了她還有好下場?
不用外面的人,就屯子裡的人都會把當成妖孽給活活燒死的。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就是有一天她三叔當面問她,她也不能說。他總不敢拿出她按了手印的紙來逼死她,與他名聲有啥好處。
同一個時間。
在關天佑提起她。
在關平安無意提她的時候。
關小竹又“虛弱”地靠在炕上守著最小的弟弟關向西,望著對面關小蘭與關向東卻又一次出神時。
外屋。
關有祿還在拿著一把刨子刨著一根他胳膊粗的木棍。刨一下,放下棍子又是單眯一眼瞅瞅刨得如何。
見他如此,納鞋底的趙秋月抬頭間又斜了他一眼。她都不稀得說,聽老頭子的,還不如多編個筐。
她再也沒見識,也知道學木工活兒壓根不是一個勁兒的光刨木棍就行。刨到再光滑還能雕花不成?
可惜……她這男人該死的孝順。她敢說一句,他就立馬甩臉子給她看。她再敢多說一句,那死老太婆又上門。
唉……
趙秋月的腦海又閃過葉秀荷那一張變得越來越水嫩的笑臉……“呸”的一聲,她往地上啐了口痰。
要她說就老三家的最狡猾最不是人最不是東西。
那些人還真是瞎了眼!
還說啥憨人有憨福。
福個pi!
面憨心黑得很!
就會裝傻,就會裝好人!
不然真是好人的話,為啥就偏偏等分了家一搬走就立馬有孃家幫襯?那些人早前都死到哪裡去了?
稀罕!
從那年這娘們在她跟前顯擺孃家給了那麼點點小米,說啥是孩子他姥怕養不活倆孩子,等煮好了再分她家的小東一碗,她就有數。
第787章 咱們家過繼咋樣?
這是捨不得又怕人說嘴,想自個回絕呢。
美得她,又想名聲又想不吃虧。
也就劉春花那個沒腦子的一直看不懂。
居然到了今兒個還說都是她這二兒媳帶壞了規矩。要不然就老三家的一貫大方,這回八月節咋就送那麼點東西。
還真以為老三兩口子是好人?好人能一分家就拍拍屁股管自個過好日子,說六親不認就六親不認?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