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可惜
“是很可惜。”關有壽在感嘆時,關家堂屋裡葉小鳳也是為葉立冬嘆息不已。“這孩子最像五叔。”
提到孃家大侄子,葉秀荷也是緊皺眉頭。她這大侄子可與小叔子不同。不說各自人品,她大侄子文憑就高了一個等級。
可有啥法子。
她急也沒用。
關平安瞄了瞄她娘,垂下眼簾片刻,又瞄了瞄她娘。這欲言又止的小模樣兒也就葉秀荷專注於談話。
突然,關天佑打了一個哈欠,站了起來,“鳳姨,你抱小明河上我屋裡,今晚就讓他跟我睡。”
“哎喲,這麼晚啦。”
“我可沒想趕走你,就是怕你抱著小明河腿麻。”關天佑瞟了眼鬧鐘,繼續笑道,“你來了,我娘可高興了。再坐會兒唄,我馬大爺不來接你,你就住下來得了,反正家裡房間多得是。”
“是啊,再坐會兒。”葉秀荷拉住要起來的葉小鳳,“難得清靜,咱們姐妹倆好好嘮兩句。沒瞅我家孩子她爹不是還沒回來?沒準他們哥倆正在哪兒玩得樂呵著呢。晚了,你娘倆就住下。”
跟著站起來的關平安摸了摸鼻子繼續坐到她的小板凳上。她可以發誓,她哥哥是真的想趕人走。
忙了一天要是繼續聊些開心的話題,還行。可咋就聊著聊著,又聊起些不愉快的話題呢,聽得她跟著發愁。
關天佑路過妹妹身邊,小手戳了她一下,更是一個勁兒地擠眼。還不回房?快跟哥哥走啊。
關平安差點樂出聲。
她瞟了眼又嘀咕上的姐妹倆人,麻溜兒地站了起來悄然跟上,飛速跟著天佑進了他的房間。
“哥哥?”
點上煤油燈的關天佑朝她搖搖頭,先輕手輕腳地合上房門,再走到她身邊,“你剛剛想跟咱娘說啥?”
想說的可多著呢。
比如她就好想說娘你別擔心,你真想要啥,包給你閨女了;比如她又好想說娘啊,不是你大外甥一個。大傢伙都如此,你犯不著愁的……
“我不想咱娘不開心。”
“你想找梅爺爺?”
你妹妹我又不傻!關平安哀怨地看著他,“梅爺爺又不欠我的。再說我有八表哥,我忙得過來嘛?”
關天佑拉她入座到長書桌前,“我這不是擔心?妹妹,咱們都需要梅爺爺保護,能不給他老人家添亂就更要生少事。”
“好。”
“再說咱姥爺能不關心他大孫子?說是他老了不會管下一代的事,說啥兒孫自有兒孫福。可咱大表哥真要求他,我覺得未必。”
說著,關天佑想到了他大舅此人。尤其是在去往京城時,在車站與那位送些的陳舅舅相處的一幕幕。
他抿嘴笑了笑,“也就是咱娘,操心些有的沒的。沒準咱姥爺和咱大舅爺倆現在就是想讓大哥留著家安全。”
關平安見他抿嘴,跟著抿了抿嘴。沉默片刻之後,她點了點頭。她姥爺就深諳趨利避害的各種技巧。
不是“沒準”,而是“一準”。
既能讓鄉里尊稱一聲五爺,又能在京駕輕就熟地往來於形形色色的權勢之間。他這一輩子可不是白“混”的。
一個從賭場和妓院中混出來的人,一個仗義豪爽而又擅長交際的混子,一個在戰火中又能傾盡全族之力混出大義凜然的人,一個在功成名就之際,舍下一切勇於退回山溝溝的人。
這可是妥妥的“老江湖”。豈能是她看透,又豈能是說放下兒孫就放下了?就是他真放得下,她大舅呢?
“明白了沒?”
關平安再次點了點頭。
“那在咱娘跟前可別拍板說啥你都包了。”熟知妹妹德性的關天佑說出這話時差點笑出聲,“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