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家茶樓來,只費你半天功夫如何?”因為與她立了字據,茶樓裡的糕點便顯得單調尋常了,沒辦法只得向她求助了。
春福確實很心動,聽人說裴家對手底下的夥計很是寬厚,工錢多不苛刻,像她這種有手藝的該是少不了吧?半天功夫也不會耽誤旁的事,只是從東坡村到鎮上來回奔波著實累,她忍不住看了眼等在外面的季成,猶豫道:“我和我家相公商量下再給公子答覆。”
裴潛深邃的瞳孔縮了縮,順著她的身影看過去,外面陰涼處站著個英挺高大的男人,一身粗布衣衫都遮不住他身上逼人的氣勢。他看著春福快步走到那個男人身邊,男人眼裡溫柔憐愛的光與太陽光同樣耀眼,一如當初被眾人圍堵也沒見他有半分慌張,平靜淡然的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個男人倒是配得上她。
春福站在季成身邊,他的大掌摩挲著她的發頂,輕柔又舒服,她噘嘴將它拉下來:“會弄亂頭髮,裴公子想我去他們家的酒樓裡幹活,我想每天一同與你回家,冰鍋冷灶的太虧待你,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你得給我拿主意。”
季成嘆口氣,看著孩子似的她,輕聲道:“你想去嗎?我不想你太勞累。”
春福聽他這麼說便知道他心裡是不願意的卻又不得不顧著她的想法,生怕將話說絕了惹得她心裡難過,她抿著唇說:“這麼好的賺錢機會,我捨不得丟了。以前是咱們求人只得照著人家的意思來,現在那茬翻過去了,我懷揣著手藝,倒也有與他商量的資格。若是不成,咱就少賺些也無妨。更何況,我們得金小姐相助才有如今的日子,我也不好越過她,做這自鼓腰包的事兒。”
季成扶著她的肩頭,輕聲說:“你決定吧,這些事情你比我看得通透,雖然幫不上你,但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後你只要喊一聲就好。”
春福回頭和裴家的下人說:“勞煩小哥告訴裴公子,茶樓的糕點必須由糕點鋪子供應,春福不接私活,我不過是個使力氣活的婦人,這種費腦子的還是讓金掌櫃來吧。”
下人將原話傳給了坐在那裡品茶的裴潛,他放下茶碗,輕笑一聲:“這會兒到知道藏拙了,若是個生意人倒是值當結交放心的,那位金小姐真是好運氣,遇到這麼個講規矩又不會背信棄義的。既然她不願意插手,明兒你讓人請金掌櫃來一趟,可別耽誤了茶樓的買賣。”
裴潛越發覺得這個小婦人有趣,雖說出生差了些,瞧著也是大字不識半個卻比那些讀過書的大家小姐還要通透,要是得高人指點想必也是個出息的。
金柳兒聽了春福的話既驚訝又心裡暖,她沒想到裴大公子打的是從她這裡直接挖人的心思,即便春福應了她也不會說什麼,春福一手的手藝,人又聰明,她能將自家這間閒置的鋪子用起來也是虧得春福,在她這裡做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師傅著實是委屈她了。
金柳兒握著她的手說:“你就是去了,我也不會怪你,你這樣做反倒讓我覺得心懷愧疚了。”
春福搖搖頭,她如今是真將金柳兒當姐妹看,這世間人誰不是看高踩低,她和金掌櫃一直高待他們兩口子,這種情是無法說得清的。更何況,她心裡還記掛著季成,當即笑道:“你做什麼要愧疚?是你給了我賺錢的機會,而且金掌櫃這些年對季成多有照顧,我做這點事又算得了什麼呢?只是,我還要偷偷懶,你別惱我。”
金柳兒一聽話頭就知道她想說什麼,忍不住笑道:“我曉得,你還不是為了你家季成?這世間女子也只有你這麼不知羞的記掛著你家男人。若成了,還是你拿著大成就是。”她沒和春福說爹近來身體有些乏累,對鋪子裡的事沒心力去管,指望著她去接手,到時候糕點鋪子就顧不上了,她想著等忙完這段時間再和春福說罷。
春福擺擺手:“你平日裡操心鋪子裡的事比我要累得多,我知道你怕我日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