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懶懶地說:“我去哪兒了你心裡不是最清楚?瞧瞧你這模樣,怎麼像逃難似的?你……”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覺披著的一頭長髮被人給用力攥住猛的往後一拉只覺頭皮都快被扯掉了,疼得她齜牙咧嘴,弓著身子靠進岑牛想讓他鬆鬆手:“好好的你這是做什麼?”
岑牛將她伸過來的手撥拉遠,一嘴惡毒話冷得人直髮顫:“羅春菊,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骨子裡是這麼個淫/騷的破爛貨?偷男人,這麼頂綠帽子可是給我戴得好,虧得我臉皮厚,連生當著我的面說我都好脾氣地沒吭聲。我心裡真是比吃了黃連還苦,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這個□□。”
春菊費力地抬眼看了眼黑著臉很是嚇人的岑牛知道自己再怎麼說好話這頓打也是躲不掉了,如今背後有了給撐腰的人,當即回罵道:“你的意思不就是說我不是什麼好人?我告訴你岑牛,我嫁你那會兒可是清清白白,我要是不想和你好好過日子我能忍到現在?你怎麼不拍著心口問問自己,自打成親你往家裡帶過多少錢?先前我恬著臉找我孃家人借,人家不要什麼我往回收拾什麼,一直到孃家人開始趕我不讓我去。咱家快兩年沒吃過肉了吧?我這衣裳也從沒換過新,和別家媳婦們在一起我這張臉得多羞?我在外面嗓門大是為什麼?我怕人家看不起我,要是像春福那樣不開口早不知道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
春菊滿臉淚水,不管不顧地念著:“岑牛你別怪我不念著夫妻情意,歸根結底是你自己沒本事拴不住我。你有錢的時候顧過這個家嗎?賺錢了你怕我花,半分錢都不給,要用錢的時候我還得跟孫子似的找娘去拿,有誰活得像我這麼憋屈?”
岑牛抓著她頭髮的手鬆了松,再聽到她下一句話時復又攥得更緊:“你也別忘了,你這份差事還是我和季坤求的,對我不客氣我明兒就讓你丟了這個飯碗。”
岑大娘涼涼地開口:“偷野漢子的女人還把自己當根蔥,真是不要臉。得了,我們岑家養不起你這種心高的媳婦,我們娘兩也不攔著你去過好日子,明兒就到里正那裡去寫休書。我們這邊放手痛快,岑牛的這份工也算是你還的人情。”
岑牛回頭見娘臉上的表情極為認真,狠狠揍了春菊一頓,罵罵咧咧道:“聽著了沒?真把自己當寶了?我告訴你,今兒我就是把你打斷了腿,他季坤也不能說半句不是。便宜送上門的女人,可當他稀罕你?趕緊滾去做飯,以後再敢這麼晚看我不打死你。”
雖然他現在也看不上春菊這個噁心人的女人,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季坤還會有交集,不管季坤是不是真喜歡春菊,就算能給這娘們幾個錢也成,他且看著,等把好處撈完了再休人也不遲。
春菊不是隻會做夢的傻子,她心裡更害怕也比誰都清楚,要是被岑牛給休了她可真就沒活路可走了,季坤不可能會娶自己,季二叔兩口子可不是吃素的,她現在只能把岑牛和婆婆給伺候好了。
自此一家三口心裡都有了各自的小九九,這看似平靜下來的日子實則暗藏著足以天翻地覆地波濤駭浪。
而季坤不過光棍一條他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是鬆緊褲腰帶的事兒,爽一爽隨便應一句,那娘們太好騙,真當他願意和她天長地久了。不過岑牛那個沒腦子他倒是樂意使使,把人安插到工地上去對舊友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等岑牛先在工地上站穩腳,他還指望著這人幫自己收拾季成。
季二叔兩口子也是愁得很,現在季坤手裡攥了錢,成天在外面胡來,他們說兩句就開始吹鬍子瞪眼睛地抱怨,倒讓老兩口覺得對不住他了。可不管看他做得都是什麼事?他們這兩天讓媒婆幫忙相看合適的人家,村裡有姑娘的人家一聽是給季坤說親二話不說直接拒了,沒辦法只得到離東坡村更遠地地方說親去。只是沒人是傻子,但凡在近處沒說著媳婦跑那麼遠必定是有問題的,打聽著合適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