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叫魂呢?”才出門還未看著人臉上就捱了一巴掌,痛意襲來,她尖著聲音說:“鐵柱你發瘋?好端端的幹什麼打我?”
“我看你不把我們家的臉丟盡不罷休,成天裡嘴碎說人是非我懶得管你,現在倒好,開始偷雞摸狗了。”
繡花心裡也委屈,壓在心裡一晚上難散,這會兒終於找到了出口:“你罵我?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要有本事不用頓頓吃幹饅頭就稀飯,我用落這個面子?我和你成親就沒好過過,你不稀罕我,我自己給自己找好日子有什麼錯?”
“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清白人,有錢吃好,沒錢就這麼吃,這麼多年也沒見你餓死。你和別人比能比嗎?你嫌棄我沒本事,我還嫌你長得又黑又醜,我也和你一樣出去找別的女人?繡花別丟了做人的本分,心太大,小心一口噎死你。”
繡花不服氣:“你別管我,我能賺到錢是我的本事,你少多管閒事。要不是那連生多事,我現在早換了大把銀子回來了。”
鐵柱懶得跟她廢話:“別做大頭夢了,你以後給我乖乖待在家裡,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出去動歪心思別怪我不客氣。成日裡正事不幹,歪門邪道得功夫倒不少,別給我出去丟人現眼。”
即便鐵柱不說她還哪有那個臉出去?和李秀娥鬧了,村裡人又知道她手腳不乾淨,平日裡看不上她的人肯定更不願意理她。這事兒肯定是連生捅出來的,跟個碎嘴娘們一樣,真是枉做男人了。
李秀娥吃了這記狠虧往後很少出來同村裡的女人們聊天,待在家裡不是同春木說話就是想著怎麼給張桐做好的,兒子爭氣每次都能得到夫子誇獎,她這做孃的臉上也跟著有光。算來算去,只有把心思花在自己得孩子身上才不算虧,同外人關係再好又能怎樣?就是鐵打得也禁不住背後捅那麼一刀子,她倒是把繡花當親姐妹,後來換到了什麼?她當著自己得面提春木,她難道不知道春木是她這輩子最不願意被編排的人?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以前得她到底有多討人厭。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同繡花也一樣自私貪便宜,那天她看著繡花只覺得太讓人生厭,轉念一想自己又何嘗不是?說來說去沒想到把自己也算了進去。
春福和季成那裡她是沒臉去了,以前聽繡花得還想鬧騰一番,想來多可笑。那些家產憑什麼能落到她頭上,人家有孩子在,繼承是天經地義的事,真是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鬧成了大笑話。
以後還是消停些吧,為了自己得兒子還有地下的春福積福。
☆、
眼看著沒幾天就要過年,縣城裡送了訊息來,說老夫人病得厲害想見二公子,若是二爺心裡還有她這個母親便回去看她一眼,免得她就此一命嗚呼了,季成當兒子的不遺憾,她做母親的不能好生閉眼。
春福看得明白,擺在季成眼前的這條路是一條沒法脫身的陷阱,去容易回來可就沒這麼簡單了。只是她不能在季成面前說,不管怎樣那個女人終究是他的母親,話說得重了惹得誰也不痛快,她不屑做這種傷夫妻情分的事情。這一輩子她都會在季成身後,看著他往前走,哪怕遇到挫折艱難,她都會陪著一起捱過去。一個女人即便有再多的錢財傍身都敵不過心愛男人一句噓寒問暖的話,她自打眼裡再裝不下別人的時候就將這個男人當做了頭頂的天,不管陰晴喜樂都圍著他。
有人會說將一輩子壓在一個男人身上太草率,春福對季成的手法向來不是強硬的要求,而是溫軟的輕喃和對事態的提前預知,在不知不覺中將這個男人掌控。季成不是個有野心的男人,在她眼中連說話時噴出的氣息都是溫柔的,不管從哪裡都能看得出他很滿足於現在的生活,更讓春福高興的他終於不再那麼瘦,腰上也能摸到肉了。
季成回頭看向坐在炕上抱著念念的春福嘆口氣:“我要去看看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