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咧嘴一笑:“金掌櫃說的是什麼話,金小姐瞧著就是個穩重機敏的人,您真是想多了。倒是季成該好好謝您,以往就得您多番照顧,此次我家娘子的事兒又是仰仗著您,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的大恩才行。”
金掌櫃拍拍他的肩膀:“說這些做什麼,瞧她們能弄出個什麼樣兒吧,若是真成了,我撒進去的那些銀錢也算是做了好事。”說完就笑著去後院了。
春福等季成和金掌櫃說完話才上前拉著他往外走:“三伯該是等急了,我們快些過去吧。”
百吉酒樓前,三伯正蹲在那裡和人說話,看見他們兩個站起身笑著問:“事兒可是忙完了?”
季成這才看清和三伯蹲著說話的人是岑牛,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回道:“嗯,今兒趕工就耽擱了些,誤了大夥兒真是對不住。”
三伯怒瞪他一眼:“說什麼渾話,快上車吧,我聽人說你幫了那家主子個大忙,如今可是他跟前的紅人了,還做了個小管事?”
季成摸了摸頭,失笑道:“只是幫忙看著點,哪算什麼管事,三伯可別給我戴高帽,讓我樂得找不著北了。”
春福發現季成變了很多,以前他更多時候不過是淡淡應一聲,今兒卻明顯話多了。這樣也好,總比他一人悶聲悶氣的把什麼事都裝在心上的好。
岑牛就坐在季成旁邊,自打和連生有了過節他也不方便去項城叔家幫工,只得在鎮上找些零散的活兒幹,昨兒因著工錢少和掌櫃的吵了一架,身上捱了幾下不說連拖欠的都沒拿回來,倒真成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季成伺候的那哥東家可是鎮上出了名的大戶人家,給錢痛快不說還給的多,一個月吃回肉都不成問題。他也想去,奈何人家挑得都是精幹利索的大後生,像他這樣的八成是去不了的。聽說季成做了管事,就想著套套近乎。
“季成兄弟,工地還短人手不?要是缺的話,你看我成不成?最近活難找,去哪兒都是不缺,家裡的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岑牛討好道。
季成看不上岑牛的為人,他能背地裡推人傷人性命,誰能知道他一個看不過眼又使什麼壞,當即搖頭:“你高看我了,找人這回事哪能輪得上我,做生意的大多都是想用最少的人辦最多的事兒,哪能輕易將花錢這種權放下來?對不住,我是真幫不上。”
三伯坐在前頭抽了馬一鞭子,接話道:“可不是?咱們這些個窮苦百姓在那有錢人的眼裡算個什麼東西?把人都當牲口使喚,岑牛不是我說你,你還是踏踏實實的自己找活幹吧,在大夥兒面前哭什麼窮?當我們不知道你的錢全都送到紅樓姑娘那裡了?人跟前充大爺,怎麼這會兒慫了?”
三伯是村裡有威信的人,沒人敢和他吵,岑牛一張臉變了變,乾笑著不好說話了。他這會兒也正愁著回去怎麼和家裡交待,菊花那個臭婆娘少不了又是一頓鬧的,要不是顧著家裡還有老母親在,他真是半點都沒回去的心思。
一天的勞累睏乏和飢餓讓人們沒有了閒談的力氣,顛簸的路上將人們搖晃地昏昏欲睡,除了一陣鳥鳴聲響起和飛鳥擦過樹枝時發出的樹葉簌簌聲,活著馬蹄噠噠聲,春福這次才發現馬脖子上的鈴鐺發出的聲音格外好聽。
在外面不過一日的功夫,只覺得回家路上的一景一物都是那麼親切,在外面飄蕩的心都慢慢落回到肚子裡。這是她和季成的家,最舒心自在的地方,等以後將來日子好過了,她要好好收拾一番,都按著自己喜歡的來佈置。
兩人下了車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春木找他們明兒過去的事兒,春福有些愁,看著季成開鎖,問道:“你說明兒給他們送什麼東西?不能好也不能差,真是愁人,咱們家這會兒可沒什麼閒錢往出拿。”
季成看她兩條眉皺在一起,粉嫩的小嘴微撅,頓時心神一蕩對著親下去,讓走到牆邊有話找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