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接過巧雲手裡的碗去屋裡舀了碗麵出來。季成皺著眉問:“好端端地怎麼搬出來了?”
巧雲一說就忍不住掉眼淚:“我們分家了,季亮被我爹攆出去幹活,發了病被人給抬回來,往後都不能做重活了。我咽不下這口氣,就鬧了分家,橫豎這日子我們自己也能過好。”
季成將碗遞給巧雲,沉聲道:“日子是你們再過,怎麼合適怎麼來吧,一碗麵,我和春福也不缺,你拿去吧,不用還了。天晚了,快回吧。”
他也不過是盡點做大哥的心,畢竟就是個外人來借也不好回了人家不是。等人走了,他繼續吃自己的飯,半口不提這事。春福對他這事也不多過問,她的眼裡也就跟前這兩人,誰好過了都不如讓他們好。
而巧雲心裡卻著實舒坦,她覺得大哥能借給她糧食,兄弟兩的關係就能緩和。看看人家過的日子,小菜兩三碟,就著饅頭稀飯,那吃得也是舒服。以後的日子長了去,水滴都能穿石,她心誠著些和小嫂子搞好關係,自己再勤快點總能過好日子。
尚景騎馬先一步回去覆命,讓車伕跟在後面。裴家近來剛買了一座大宅子,這會兒正是忙碌得緊,經過他身邊的僕人恭敬地稱他一聲:“尚管事。”
走進正堂,只見少爺正和慵懶靠在椅子裡的大少爺談事,見他進來,主子笑道:“人可是找著了?可安頓好了?”
尚景將春福交給他的布包遞過去,愧疚道:“尚景辦事不利,春福小娘子不願意來,只是送了些東西說往後也別去打擾她。”
那時在街頭狼狽不堪的公子此時一身錦衣華服,眉目朗朗,聽到這話攢眉道:“倒是遺憾,我本想當面道謝再送她些銀兩,不過無妨,過兩日待府裡的事忙完,我親自去送去。”
“這些小餅嚐起來倒是不錯,連我這種不喜甜的都能咽得下去。”這道聲音慵懶而有磁性,再加上那張有幾分陰柔邪魅的俊臉,讓一旁的人著實有些站不住,裴家大少爺可是出了名的浪蕩子,成日裡沒個正經,也不知是像了誰,可就這麼一個人手中握著裴家的半壁江山。裴家大小事務除了老爺說了算,接下來便是他了,反倒溫文儒雅的二公子卻是個幫著打打雜的閒人。
“大哥,時候不早了,我們明兒在商量事吧。”
裴潛站起身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碎屑,順手又抓了兩塊,悠悠道:“咱們裴家也就你還能走丟了,裴思你確實是該好好謝謝人家。我帶回去給我的如娘嚐嚐,你要是吃不了記得給我送到我房裡。”
裴思看著他瀟灑離去無奈搖頭,轉眼看向尚景:“你記得再備些吃食穿戴物什,咱們裴家也不缺這些東西。”
尚景正準備退下,又聽公子說:“這兩日鎮上辦什麼賞花會,到時候你陪著大公子去一趟,記得叮囑好下人把他的如娘照看好,免得他又因為條狗來找我鬧。”
尚景忍不住彎了唇角,點頭應了才退出來。如娘是大少爺一直帶在身邊的一條狗,生得甚是醜陋兇狠,老爺夫人不知數落了他多少次他都固執的很,甚至變本加厲地帶著如娘去各種詩會和小姐們多的地方。用心不可謂不苦,還不就是為了不成親。
季成把張巖送回去,回到家時春福坐在炕上等他,見他回來幫著他脫外衣,話裡有些小心翼翼:“今兒我和張巖的話你聽到了?季成,我真打算送張巖去唸書,你也別愁,我會想辦法賺錢還你。”
季成不客氣地敲了下她的額頭,下手有點重,春福覺得疼,抱著發出嘶嘶地聲音,只聽他說:“什麼借不借?我的就是你的,光明正大的用就成,我平日裡可是虧待你了?不許你說這種見外的話。”
他脫了衣服躺下來,順勢將春福拉進懷裡,手指在她光滑細膩的面板上流連不去,不知怎的就燒起了火,忍不住將她擁緊了,聲音不穩道:“瞧你這兩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