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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福搖頭:“我做這個也不過是想我相公能少受點苦累,這種味道畢竟不是我家的,便是發現了也沒有旁的辦法,遇難解決就是了。這也正是我想請小姐幫忙的原因,您路子寬,結識得有頭臉的人多,身份又響,別人就是想過來搗亂也得掂量掂量,若我孤身一人賣,怕是少不了要受刁難。小姐放心,春福自然不會讓小姐白忙活,我願意將所得的一半給您,不過您得將旁邊那間閒置的屋子給騰出來專做這樣買賣,如何?”
春福也不怕她笑話自己口氣大,繼續道:“想著做買賣,自然就不會只賣這幾樣,小姐無需愁。”
金柳兒認真地看著春福,對面那個穿粗布衣衫的女子並沒有半點怯懦,直直地回望著她,笑得溫婉明媚,身上閃爍著逼人的自信光輝,忍不住彎了嘴角:“沒人嫌錢少,我依你便是。這好這幾日眾家小姐要去賞花會,你到時候多做些送來。若是她們喜歡,我二話不說銀子人我全先墊上,若是行不通,你所投進去的只能全打水漂,可不要怪姐姐不講情面。”
對於春福來說這何嘗不是她所面對的
春福聽季成說這些人都不願委屈自己,大多都會去吃好的,所以這塊有點小風的陰涼處只有他們兩個。
季成將自己擦汗水用的帕子鋪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笑著和春福說:“快坐吧。”自己在地上盤腿坐下來,在一起時間長了,彼此想什麼都能猜出幾分,他繼續道:“回去洗一洗就好,做這個哪能顧得上乾淨不乾淨。”
春福從揹簍裡拿出昨夜順便幫他做好的餅子,裡面夾了顆雞蛋,遞給他,看他吃得香,心裡卻在愁要是等天正兒八經地熱起來怎麼辦?做好的糕點進了鋪子自有人打理看著,季成吃的可沒這麼好,而且去金掌櫃那裡路太遠,本就疲憊不堪還要來回奔波,她也不忍心,當即道:“往後別帶吃的了,你也和他們去麵館子裡吃罷,賺錢了虧待自己做什麼,夏天還能在陰涼地,冬天了呢?”
季成想了想:“我知道了,春福彆氣了成不?我和阿秀真沒什麼,當初年少又沒行正兒八經地定親禮這事就算不得真,我季成問心無愧。”
春福當時也就是氣頭上,再加上自己那副樣子,誰見著漂亮女人盯著自家男人能高興?消了氣才覺得自己確實不講理,誰能沒個過往,阿秀畢竟是在她之前認識季成的,不管怎樣,橫豎這個男人心思全在自己身上就好。
“方才我瞧見二叔和季亮了,季坤又賭了,被打的滿臉是血。”
季成垂了眼簾,不甚在意:“他們的事和我們無關,以後不要往餅子裡夾雞蛋了,多浪費,給你留著補身子。以後離他們遠些,咱們不去沾他們的光。”
春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曉得什麼,每天一顆雞蛋你必須吃,咱家裡你就是天,你好好的我日子才能好過。”
季成啃著菜餡餅子,喝了一口綠豆湯,只覺渾身都舒服,嘟嘟囔囔地說:“我吃了有什麼用,你身子不養好,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兒子?”
春福冷不丁地聽他說這麼一句,俏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怒,這人每到晚上就躺得規規矩矩,她知道他是真沒那種心思,她這身沒怎麼發育好的身板,估計他看著也下不了手,明知他的體諒和照顧,可心裡怎麼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春福坐在他旁邊吃了兩個果醬包子便飽了,也不理他,靜靜地看著前面的棗樹出神。
周敬提著個紙包從遠處跑過來,衝著季成和春福笑:“剛出爐的燒餅要不要吃?熱乎著呢。”
見季成手裡拿著裹著菜餡的餅子吞了吞口水,吃味道:“有媳婦疼就是不一樣,瞧著小嫂子是個手巧的,一頓飯也弄這麼多花樣又是包子又是餅的,還有湯呢。”
春福拿本來是自己用的那個碗從陶罐裡倒了一碗綠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