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油鹽不進。
只有李流星的心裡跟明鏡似的。
那塊令牌,一定是有人事先放進了金絲熊的肚子裡。
太子直接去了大殿面聖。
“父皇!兒臣今日遭遇刺客,險些喪命……”
太子將今天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越帝講述了一遍。
越帝聽完,勃然大怒。
“竟然有這樣的事?”
太子點點頭:“現在長公主和四公主,還身體不適躺在寢宮。老四謀逆,還望父皇降罪。”
越帝問道:“何人救駕?你才平安歸來?”
太子也不敢跟他爹說謊,只得不情願地說道:“是那個李流星。”
“馬上召李流星和四皇子!”
“嗻。”
幾個太監領命而去,卻發現李流星此時已經候在殿外了。
李流星就知道,越帝一定會見自己。
越帝還是第一次見李流星。見他器宇軒昂的姿態,眯了眯眼睛,問道:“你就是大唐六皇子?”
“正是微臣。”李流星一拱手。
越帝點點頭:“你救駕有功,想要什麼獎賞?朕向來賞罰分明,先不說你和老四的關係,就憑你今日救駕,朕也會封賞你的。”
李流星搖搖頭,繼續說道:“陛下,臣不要任何獎賞,只求陛下能平靜心神,聽微臣講幾句話,再做定奪。”
“但說無妨。”越帝倒是平靜。
李流星不緊不慢地說道:“首先,我可以保證,今日太子遇刺,和四皇子沒有任何關係,那些刺客也不是四皇子派來的。因為四皇子也險些在這場刺殺裡喪命,現在他中了毒氣,上吐下瀉不止,身上也有多處箭傷。”
“你放屁……”太子在一旁剛要開口,越帝便擺擺手,示意李流星繼續說。
李流星繼續道:“還有,那塊黃銅令牌,是八成新的東西。但是我已經檢視過了,今日獵殺的這隻金絲熊,已經有百歲。而這黃銅令牌,最多也只是三四年的東西。所以這令牌,是有人放進去的,而非天意。這是有人在謀害四皇子。
還請陛下明察秋毫,還四皇子一個清白。況且,幾日後,便是四皇子和我四姐的大婚之日,東越和大唐的友誼不能斷,一來是為兩國的百姓謀福,二來是皇子相殘對您不利,請陛下三思後做打算。”
一番有理有據的話語,把太子噎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李流星,你是真會胡攪蠻纏啊,現如今一切都這麼清楚了,你還在這裡狡辯?父皇……”
越帝在思索了片刻之後,覺得李流星說的很有道理。
沒錯啊,這話說的一點兒沒錯,事實就是如此。
倘若現在處罰老四,沒有一點兒好結果。三日後便是大婚之日,皇子的婚期前後不能有血光之災啊,這是整個皇族都會沾染不好的黴運。
“李流星,朕覺得,你這話說的也在理。只是這件事情,要有個結果。”
李流星連忙把話茬接過來:“陛下請放心,給我一段時間,我會查明此事,揪出幕後黑手。”
“好。那就先這麼定了。”越帝起身,便離開了。
越帝心裡非常明白,他也不想讓皇子之間相互殘殺,自己已入暮年,心力交瘁,這個時候若是皇子之間有了大矛盾,那麼朝堂一定跟著亂了。到時候處理起來,怕是力不從心。
既然李流星願意把這件事背下來,那就正好讓他去探一探。至於決策,還是自己來。
見父皇就這麼離開了,太子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這是搞得哪一齣啊!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怎麼在這兒一點發言權都沒有?反而李流星叭叭叭的說了一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