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日狩獵遇刺,在金絲熊肚子裡發現的令牌,這上面的內容,簡直是天殺的一般。”
“皇之四子,生而御世,此乃天命所賦,非人力所能移也!”
老六笑了笑,說道:“太子殿下,沒想到四哥的野心這麼大,平日裡看起來柔弱無能,沒想到比老七還有城府。”
現在對於太子來說,七皇子已經不算什麼了,眼下自己的眼中釘和肉中刺,已經是四皇子慕容蘭京。
“所以我在想,這塊令牌,到底是天意下凡,還是有人在幕後謀劃。”
在老六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雲淡風輕地說道:“太子殿下,我認為,這是老四的苦肉計。”
太子點點頭:“細細講。”
“狩獵這件事,只有你們幾個人知道,而且事發突然,沒有任何前兆。這說明刺客早就準備好了。就算這次四哥也受傷了,這也只是苦肉計,演給你看的。”
“令牌一定是老四的手筆,就算不完全是他的注意,李流星也一定參謀其中。父皇那邊怎麼說?”
太子咬牙攥拳:”不無道理。父皇壓根就沒管這件事,好像我的死活不重要一樣。”
“父皇不插手此事,也是不想引起政局動盪罷了。四哥性情敦厚,還不至於敢對你下手,不過這個李流星,可是咱們東越最大的敵人,他是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霍亂東越朝政。”
老六振振有詞。
太子連忙問道:“老六,你可有對策?”
“當然有,只要大婚不舉行,四哥不娶李流星的四姐,那麼兩國名義上就沒有聯姻之誼,我們便可以找機會,捏住李流星的把柄,殺之。”
太子聽罷,面露難色,說道:“但是婚期是父皇定下的,不能更改啊。”
老六笑了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可以做點什麼,讓父皇擬改旨意。下午,太子殿下可隨我一同前去見見父皇,商議此事。”
李流星和薛清影,再次來到了鹿首山。
路上,薛清影擔憂地說道:“明宜寒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李流星愣了一下,問道:“啊?怎麼這麼說?”
薛清影繼續道:“她平日裡都早早地起床練功了,今天都很晚了,還窩在床上,我那會兒去問她怎麼了,她的臉色有點兒不正常呢。”
李流星清了清嗓子。
明宜寒今天起不來床的原因,他當然是心知肚明瞭。
內心也不由得自責起來:哎,昨晚是不是用力過猛了?害的人家一個內力如此雄厚的女人,竟然體虛到起不來床。明宜寒不會記恨我吧?沒有給她留一個美好的初體驗……
李流星胡思亂想著。
薛清影疑惑道:“跟你說話呢,怎麼沒點反應啊?而且,昨天晚上我好像聽到明宜寒總是痛苦呻吟,她應該是生病了,沒有和咱們說,等回去了你記得叫人去給她抓點藥。”
薛清影說的十分認真。
李流星心裡七上八下的:啊?昨天晚上鬧的動靜有這麼大嗎?
李流星連忙搪塞了一下:“行,我知道了,回頭我就去給她找個好郎中瞧一瞧。”
迴歸正題,李流星努力回憶著當時太子遇刺的場景,說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日咱們兩個是藏在這片灌木叢後面了吧?”
薛清影點點頭:“沒錯。”
李流星指著前面的那片竹林:“去看看。”
兩個人順著狹窄的石頭路,在竹林裡找了好幾圈,果然,還真有了發現。
李流星蹲下身,在一處不起眼的草叢裡,撿起來一粒玉珠子。
這玉的顏色竟然是淡粉色的,質地無暇純淨,李流星看的出神:“這應該是手串上掉下來的玉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