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李流星一直躺到了後半夜,都無法入眠。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十幾遍,愣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誰?誰在外面?”李流星忽然聽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是我。”
薛清影的聲音。
李流星拉開門,薛清影直接擠了進來。
“這麼著急有什麼事嗎?”李流星有一絲絲的緊張。
“噓,你看。”
李流星這才發現薛清影的手裡,捏著一隻白色的信鴿。
“信鴿?”
“對,”薛清影點點頭:“這是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在一個獵戶的捕鳥網裡拿的。你看一下。”
薛清影從信鴿腿上的小竹筒裡面,取出來一張字條。
看到上面的文字,李流星的臉色忽然一變。
“馬雲重是太子的人?他在我們這邊是碟中諜?”
薛清影說道:“這是太子的人和馬雲重在暗中聯絡,看來咱們把他想的太簡單了。”
李流星沉著語氣道:“你這次立大功啊,這件事先不要戳穿,派人暗中盯著馬雲重。咱們乾脆將計就計好了,我要看看他要跟咱們耍什麼心眼子。”
話語間,李流星忽然發現,薛清影的胳膊上,有好多塊淤青。
“你胳膊怎麼了?”
薛清影無所謂地說道:“一點兒皮外傷而已,不要緊。”
“給我看看。”李流星一把拉過薛清影的胳膊。
常年征戰疆場,她的面板已經不是少女那樣柔滑細膩,而是傷痕斑斑。
李流星忽然很心疼,好像一根針在心口紮了一下似的。
“這傷口都是新的,不消消毒,會感染的。”
李流星連忙從櫃子裡拿出一些消毒的藥膏和繃帶。
“你把袖子,往下扯一扯,不然不好包紮。”
薛清影穿的很薄,她忽然有點難為情:“啊,其實沒關係,我經常有這些皮外傷,不用包紮。”
“那不行,你是女孩子,要愛美呢,以後留了疤怎麼辦?”
李流星拿過來一塊熱毛巾,輕輕擦拭薛清影的胳膊上的傷口。
熱熱的肌膚觸感,伴隨著陣陣細膩的摩擦,化作一股股暖流,在薛清影的內心蕩漾開來。
“疼不?”
薛清影搖搖頭:“沒事沒事。”
“那你還得把袖子往上弄一下,肩膀露出來,上面還有一塊傷。”
薛清影忽然有點兒不知所措,在戰場上面對數萬大軍,也沒有此時慌亂。
“不用了吧,上面就算了。”
“哎呀,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你早晚都是我老婆。”李流星嘻嘻一笑,柔聲道:“你半夜跑我房間裡來,不就是想對我……圖謀不軌?”
薛清影一愣,連忙道:“胡說什麼啊,我那不是跟你商量正事。”
“這就不是正事啦?”
沒辦法,薛清影只得硬著頭皮,把雪白的肩膀露出來。隨著衣服褪下,那深邃的溝壑也逐漸顯露出來。
高聳圓潤的胸口一起一伏,薛清影都能聽見自己慌亂的心跳。
除了擦拭傷口,李流星的眼睛就像裝了導航似的,一直盯著那道細長的溝壑看。
兩個人的體溫都不自覺地攀升了幾度。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了起來。
熾熱的兩具身體,也是越靠越近,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失態了,薛清影連忙抽出身來,有點結巴地說道:“可以了,明天還有好多事情,今天別睡太晚。”
其實此刻薛清影的內心特別的複雜和糾結,她不是不想,只是覺得時機未到。
李流星也不做勉強,畢竟這種事情,他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