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甘心的少年們掙扎地道:“……我們這麼多人,如果一起去群毆套他麻袋,難道還打不過他?”
聽到這個弱智的提議,不少人唾棄道:“桑若·蘭西爾他一人毆我們一群,只要沒死人,巫師當然不會過問;但是我們一群人要是毆他一個,你覺得巫師會不過問嗎?會不對我們抱有偏見嗎?而且真要動手的話,誰組織誰出頭,萬一出了事誰擔保?”
聽到這個,洛基港不少想要挑事的少年們望向了榮獲本屆第三的洛基港第一,而羅伊港的則是望向了他們那榮獲本屆第七第八的羅伊港冠亞軍。
洛基港的第一布魯諾立刻目不斜視地看了眼天氣,在明媚的陽光下莫名其妙地感嘆道:“媽媽說得對,海上容易下雨,該回去收衣服了。”說完,這位第一就目不斜視地撤回了船艙,連太陽都不曬了。
羅伊港的前兩名更是搞笑,竟然兩兩湊到一起玩起了猜拳。
“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兩人彷彿沉迷於猜拳的魅力無法自拔,完全聽不到周圍的同學們在說什麼。
想要挑事的少年們:……
月神港的巫師船上。
綠蠍瓦倫遠遠看了眼羅伊港和洛基港那邊的小動作,嗤笑了一聲:“呵,看看那群智障。”
黑鷹瑟點頭:“這又不是考試的時候,現在贏了桑若也沒有什麼好處,輸了的話……嘖……”
月神港的過來人們滄桑地搖搖頭。
桑若耳朵動了動,感覺到周圍各種各樣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也聽到了不少似是而非的議論聲,不過他並不怎麼在意,畢竟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由於昨晚的事情,就算已經從噩夢中驚醒,仍然有不少恐懼能量順著那些少年們的注視洶湧過來。
雖然今天吃的魚有些腥,但是桑若還是從這種畏懼的注視下,感覺到了一股美好的饜足感,甚至有種吃飽喝足後慢吞吞伸個懶腰的衝動。
阿賽扎笑眯眯地湊到桑若身邊,突然抽著鼻子嗅了嗅桑若,皺眉道:“若若,你受傷了?你身上好像有血腥味?”
阿賽扎金燦燦的頭髮,在陽光下簡直能閃瞎人眼,他側目看來,在說到桑若受傷的時候,眼睛一瞬間彷彿變成了金色豎瞳,在眼光下也如寶石一般閃亮,卻莫名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桑若一頓,冷冷地望向阿賽扎:“若若是什麼鬼稱呼?”
“不好聽嗎?你也可以叫我扎扎~昂!我們是好朋友,當然要用親切點的稱呼。當初上船前咱弟弟在那裡哭,你又不知道哪裡去了,我只好放棄去追求名次,留下來看著咱弟弟。哎,所以我現在跟個黑戶一樣落到了兩千多名,我好可憐呀,是不是若若?……唔,到底是誰傷了你?”阿賽紮好不要臉地說著挾恩求報的話,亂嗅的鼻子幾乎要拱到桑若的衣襟上。
桑若伸手將阿賽扎反光的腦袋用力推到一邊,聽著阿賽扎“啊”地一聲,心中越發後悔起當初給了阿賽扎一些好臉色,讓這貨順杆爬地得寸進尺。
雖然阿賽扎總是給桑若一種熟悉感,但是桑若必須得說,他並沒有認識過這麼不要臉的傢伙。
正聽著桑若的事蹟,並默默嚥下一口老血的兩港少年們,看到有個彷彿在發光的腦袋在桑魔王身邊蹭來蹭去,不禁倒抽了口涼氣。
“那是誰?看起來和那個魔王關係很好的樣子。”
“聽說那是桑魔王的第一狗腿子。”
“他得了第幾名?”
“他好像是他們月神港的後補,兩千多名,估計也是本屆的倒數第一,是被魔王帶著通關的。”
少年們聽到這裡,不禁又再一次感嘆起了命運的不公,社會的不平,人與人的差距。
不說羅伊港和洛基港的少年們如何心塞如何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