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怎麼說,可是說父皇的身體恢復如初了?”
“這個?”李德海一臉的尷尬和困窘,“公主殿下一會兒還是親自問一下陛下為好。”
“哼,你就跟父皇一個鼻孔裡出氣的。李公公你哪能什麼都順著父皇來,還是一切以父皇的身體為重!”
“奴才知道,只是,奴才不敢啊!”
王姝盼加快了腳步。
王姝盼還沒有到太極殿,太極殿裡已有暗衛將王姝盼路上的一言一行稟報給隆德帝。
隆德帝王策神色微微遲疑:“長樂真的這麼說的?”
“回稟陛下,屬下所言句句屬實。”
隆德帝揹著手在地攤上來回踱步:“你退下吧。”
“諾!”
“陛下,長樂公主覲見。”
“進來!”
隆德帝王策遠遠的看著王姝盼朝著他走來。
“父皇,您又不聽話了?”
隆德帝臉色一愣,近段時間養成的習慣令他有些窘迫道:“寡人聽話得很,是誰跟你亂嚼舌根子的。”
“哼,聽話?聽話會不顧自己的身體情況想要把朝政拿回去自己處理嗎?”王姝盼眸中噴火地瞪著隆德帝,“長樂不屑於獨攬大權把持朝政,但是長樂需要父皇您能多活幾年。您若是不放心長樂,可以等三皇兄打了勝仗回來時,把朝政給他處理也行。您就安安穩穩地給長樂養身體就好了!”
隆德帝臉色微變:“是不是李德海這老渾蛋又跟你通風報信了?”
“您少責怪李公公。他也是為數不多為您好的人。”王姝盼突然間情緒極其低落了下來,聲音哽咽道,“父皇,我從小失去母妃,不懂得母愛為何?前面十多年您又對我愛答不理的,我更是不懂得父愛為何?如今,您既然讓長樂感受了父愛的感覺,那麼長樂求求您,多活幾年,好好陪長樂好不好?”
隆德帝王策滿腔的算計在王姝盼的表情和話語間潰不成軍。只見他伸手揉了揉王姝盼的發頂,“是父皇的錯,讓你缺失了太多太多。”
“您也知道啊,就是因為缺失了太多,所以才在擁有時無論如何都不捨得失去。”王姝盼伸手扯住隆德帝的袖子,雙眸通紅,“父皇,長樂不在意皇權,朝政。您和腹中的寶寶才是長樂在這個世上最在意的人,唯二的念想。您絕對不能輕易地離長樂而去。”
隆德帝看著王姝盼雙眸微微出神,自打懷孕後,王姝盼越發的像他的妻子,長孫皇后,他心中唯一虧欠的人。只見他幽幽嘆氣:“你如今都顯懷了,身子肯定是越發的疲累,父皇心疼你啊。”
“為了父皇您的身體健康,為了腹中孩子的安然無恙,長樂心甘情願。”王姝盼眸中微帶著對未來的期許,“父皇,等到三皇兄打了勝仗回來,您就退位讓三皇兄繼位吧。”
“為什麼?”隆德帝王策眸中帶著戒備和遲疑,“你捨得將手中的權利放手給平王?”
“權利東西是好東西,這個長樂不否認。但是父皇您和寶寶在長樂心中才是最重要的。”王姝盼扶著隆德帝王策坐下,“父皇,這段時間兒臣忙於朝政,太知道朝政過於累人了。雖然大權在握,感覺很好,但是也很沉重,因為你的肩頭,你的筆,承擔著的是數以萬計人的生計,甚至是性命。”
“父皇,一個國家的擔子抗在肩頭,並不輕鬆。父皇您累了二十多年了,是時候把這個擔子交給下個人了。等到父皇您卸下身上的擔子,兒臣腹中的寶寶也出生了,到時,我們祖孫三人一起結伴,周遊四國。如何?”王姝盼眸中盡是憧憬,“父皇,長樂從來沒有離開過皇城。”
隆德帝心頭很是慚愧,其實這二十多年他這個皇帝並不稱職。他是在享受,而不是在付出。國家大事更多的是朝中的大臣在商量,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