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四十左右,帶著圍裙的中年女人,應該是朱長山的妻子,“這就是你總唸叨的那個小夥子?真是一表人才,看著跟咱家閨女差不多大吧,有物件了麼?”
“你就想著這個!人家王奎的物件漂亮得很!”朱長山白了妻子一眼,旋即介紹道:“這是我愛人,張梅。”
“張姨好!”
王奎一邊搭著話,一邊上去幫忙。
菜上齊後,朱長山便安排眾人落座,旋即拿出一瓶白酒,“明天王奎就走了,咱幾個喝點!”
“王奎身體剛恢復,你就讓人家喝酒,這不是害人麼!”
張梅拍了一下朱長山準備倒酒的手背。
“嘿!人家都出院了,就證明身體已經沒事了……”
楊武幾人似乎早已見慣了朱長山夫妻二惡烷你鬥嘴,在一旁偷著樂。
一輪酒喝下去。
王奎才知道,楊武、葉振東以及趙隊,曾經都是朱長山的老部下了。
而朱長山曾經就是從蘭都縣出來的,也難怪趙澤會選擇讓王奎跟他對接。
“朱隊,崔義安除了交代北嶺老許的事情,對於陳昂,有說過什麼嘛?”
嚥下去一塊肉後,王奎忽然問道。
現在盜獵分子盡數解決後,就只剩下陳昂外逃,他自然心裡一直唸叨著放不下。
沒等朱長山開口,葉振東便搖了搖頭,“我是崔義安的主要審訊人,他除了交代了北嶺老許那點兒事兒,其它一概不開口。”
“我參觀過審訊的全過程……”
朱長山悶了一口酒,兩顴微醺,但眯著的眼神裡,卻閃爍著滲人的精芒,“以我多年的刑偵審訊經驗,我總感覺崔義安好像是在忌憚什麼……”
忌憚?
忌憚陳昂?
陳昂不都已經跑到國外了麼?
國內現在盜獵圈內那些所謂的“大人物”,不是被抓,就是斃命,還有誰能威脅到崔義安呢?
王奎實在想不明白。
更何況,崔義安身上壓著的這些罪,必死無疑,有什麼會比死還可怕?
等等。
王奎眼中突然閃過一抹亮光。
朱長山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是瞧出了王奎心中所想,兩人同時微點著頭,齊聲說出:
“家人!”
“呵呵……”
朱長山笑了一聲,“你小子的腦瓜兒,轉得倒是快,專案組摸查崔義安的社會關係時,發現他還有一個女兒在國外。”
“如果崔義安真的是因為這一點而有所忌憚,說明他的背後,肯定還有沒有拔乾淨的泥兒,這個泥兒,現在應該還躲在暗處!”
安格貿易集團?
其實王奎一開始就想到過這個隱藏在綠野和陳昂背後的資本公司。
但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一個國外的公司,就算有罪證,也輪不到國內去管,南非政府自己都查不過來。
並且。
安格貿易集團這麼大體量的公司,會分心去管國內的一個重刑犯?
如果是以前,崔義安也許還有價值,可現在綠野被一鍋端,他本人也被抓,完全沒有再管的必要了啊……
說句難聽的。
崔義安現在就是個版本棄子。
王奎相信。
朱長山在公安系統幹了這麼多年,直覺是非常準的。
那麼崔義安忌憚,只有兩種可能:
一:陳昂有準備返回華夏,東山再起的心思,所以威脅崔義安,不能把他的老底揭光;
二:華夏盜獵圈,還隱藏著一號人物,與崔義安有很深的牽扯!
王奎更願意相信前者。
因為能跟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