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滅對面12個人，這要不是親眼看直播，估計沒人會相信。
不過。
老奎能做到這點，大霧天氣可是幫了不少忙。
如果是在這種開闊地，視野清晰的情況下，恐怕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做不到以一敵十！
歸根結底，算是運氣與實力各自參半！
王奎聽了半天，靠近救援車輛，掃了一眼那些正被醫療人員處理的受傷盜獵者以及盜獵者屍體，蹙眉道：“我記得我一共就打傷了四個，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傷亡？”
他掀開屍體遮擋布的一角，看到胸口的貫穿傷，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怕暴露自己的系統外掛，他真想說，當時除了最後突圍那一槍霰彈，他無法控制角度，其餘所有命中的子彈，全都避開了要害，根本沒有往胸口瞄準的位置。
“是麼？看來這裡面另有隱情，沒事兒，等拉回警局後，我們會著手調查！”
吉日格拉讓一旁的警員記錄下王奎這句關鍵的證詞。
但王奎的心情並沒有因此放鬆，而是繼續道：“而且，吉日格拉警官，我很確定，這片山脈中，絕對還有其他盜獵者！且不說我發現的那些痕跡，六天時間，按照我們目前發現的近兩千只野生動物屍體，光憑這12個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你是說……還有同夥在逃？”
吉日格拉心裡一緊，於是撥打了電話，讓民防部隊繼續搜尋，雖然剛才審問盜獵者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說沒有同夥了，但他並沒有完全相信，一直保持著封鎖。
“對，絕對還有人！”
王奎這句話，無比堅定。
他一路強化追蹤系獵人卡至今，可以有理由不相信自己的直覺，但絕不會懷疑自己發現痕跡的能力。
包括大腚，也不會在這種低階錯誤上出問題。
那麼多車轍印，總不可能是烏雅汗這幫人來回跑兩趟留下的吧？
於是。
抓捕行動又持續了兩個多小時，雖然這片林區很大，但民防部隊這次一共出動了150餘人，對林區來了一次徹徹底底的地毯式搜尋。
可仔細推了一遍後，並沒有發現盜獵者的蹤影，但這並不代表王奎的判斷是錯的。
因為有民防士兵的確在林中發現了與繳獲車輛不同的車轍印。
【難道這幫人趁著霧氣變淡後，迅速逃了？】
【無論怎麼逃，都得先下山吧？山下有民防部隊，他們不可能跑得出去啊？】
【也許是在大霧發生之前就跑了！】
……
另一邊，吉日格拉跟同事再次審問了一遍盜獵者。
可對方多次咬定，已經沒有同夥了。
“我覺得這幫人應該沒有撒謊，他們老大都已經死了，也沒必要繼續死扛下去了。”吉日格拉點燃一根菸，靠在車門旁邊，吸了一口，左手抓著好幾天沒洗的頭髮，撓了撓癢。
王奎眼神漫無目的地盯著雪地，思緒早已陷入這幾天的追獵片段中，危機處理思維幫助他抽絲剝繭，將一條條線索剝離，統籌在了一起，“除非……這是兩夥盜獵者！”
“兩夥人？”
吉日格拉反問一句，“你不是說他們都是從冰湖的位置一起進山的麼？”
“從痕跡上看，的確是一起進山的，但進山應該是有先後的，我沒有看出來。”王奎一邊說，大腦一邊思索。
沒辦法。
冰面的痕跡就像刻雕塑，跟泥土有本質區別，留下的痕跡往往幾天內都不會有改變。
“正因為是兩夥人，所以他們從進山之後，就一直是分開行動的，但烏雅汗等人似乎對這夥人並不知情，但我又確確實實在昨天發現了這群人從東面折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