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點頭。
許蘭花跟著袁明回去,兩人路上一句話也沒說,比陌生人還不如。
兩人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走到了一處破廟。
許蘭花傻眼了,她知道袁明現在落敗了。可怎麼也沒想到袁明會落魄到住破廟裡。
「愣著幹嘛,還不進去,難道還要我請你進去?」袁明沒有好臉色。
「哦。」許蘭花悻悻的跟著袁明走了進去。
袁家二老和袁明的兩個孩子都在裡面。他們早已不似之前的華麗富貴,一個個看著狼狽至極,身上還有股濃烈的酸臭味。
許蘭花怎麼也想不到曾經風光了幾十年的袁家,會一夕之間落敗成這樣,只是因為得罪了人。
「還愣著做什麼,沒看到快中午了,不知道做飯?還真以為自己是新娘子,什麼都不用幹?」袁明一腳踢在許蘭花的腿上,許蘭花臉色瞬間煞白,額間大汗一顆顆往下滴。
許蘭花臉上身上的傷本來就沒好,被袁明結結實實來了一下,疼的差點暈厥過去。
「你這副樣子是做給誰看!再不做飯,看老子不打死你。」袁明目次欲裂道。
「我馬上就去。」許蘭花知道自己不是袁明的對手,不敢對著幹。
袁夫人見許蘭花做飯去了,問袁明道:「兒子,知縣那邊怎麼說?你今天見到兒媳了嗎?」
袁明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她已經被她爹送到山上出家去了。」
袁家二老大驚:「怎麼會這樣!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袁明惡狠狠道:「他怕玉和再與我糾纏不清,到時候連累到他,影響到他的前程,便狠心把她送山上當姑子了。」知縣不止玉和一個女兒,還有不少妾室生的,在他眼裡,玉和也就是一個物品罷了,之前他用這個物品來籠絡他,是覺得他有學識,以後有出息,如今他不行了,他自然會想辦法剔除他們之間的關係。這也是他之前想要納茶花時,他從未反對的原因,因為他根本不在乎。
「那怎麼辦!若是他們都不幫我們,我們就真的完了。」出事這麼久了,他們一直住在破廟裡,簡直如同身在地獄一般,煎熬至極。
「沒有辦法。」袁明哪怕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就算知縣願意幫他,也無濟於事。鄭庭勢力太大,想要收拾他簡直輕而易舉。
他們根本無法抗衡。
茶花收拾了許蘭花,心裡舒服多了。她不是聖母,許蘭花和袁明那般對她,她肯定要有所回報。
「相公,袁明會不會因恨起賊心,到時候對阿爹阿孃不利啊?」茶花說出了她的擔心,她明日就要和將軍一起去京城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爹阿孃。
「放心吧,他不敢的。就算他有那個心思,知縣也不會放任不管!知縣現在比我們更重視阿爹阿孃的安危。」鄭庭笑。
「為什麼?」茶花道。
「因為他在乎利益,在乎前程。」不然知縣不會在袁明下獄的第一時間強制女兒和袁明解除夫妻關係。因為他怕被連累。這樣一個在乎利益得失的人,怎麼可能任由著袁明亂來。只要他得勢一天,知縣就要對許家二老如親爹孃一般照顧。
「哦。」茶花懂了。
「你放心,我也會派人保護阿爹阿孃的,不會讓他們出事。你就安安心心跟我去京城享福就好了。」許家二老不僅是他的岳父岳母,更是他的恩人,他比誰都緊張。
茶花展顏笑道:「還是相公想的周到。」
「那我可不可以提一個要求?」鄭庭笑道。
「你說,若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儘量滿足你。」
「可不可以不喝湯了?」他真的快喝吐了。
茶花笑:「允許你一天不喝。」這次去京城,她立刻去找同濟堂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