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鄭氏親自去茶花家,把生辰請客的事情告訴許氏,讓他們一家務必當天過來吃飯。
許氏震驚,她沒想到今年大嫂生辰會請客,要換做以前,可從來沒有過的事。
「大嫂今年怎麼想通了,想著請客了?」許氏笑道。
「嗐,以前是覺得沒必要大辦,但今年不一樣,茶花堂哥在縣城謀了一份好差事,掙了些銀子,就想著辦一場。孩子有孝心,我這個當孃的心裡也高興不是。」
「大嫂說的也是,現在許通那孩子有本事了,確實該好好慶祝一下。」許通是大嫂的兒子,兩年前去縣城給一個大戶人家當護院去了,妻子和孩子也跟著去了縣城,很少回來。
「對了,鄭庭在家嗎?我親自去跟他說一下,讓他當天務必過去。」鄭氏道。
「鄭庭今兒一大早就去鎮上找修房子的匠人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到時候我跟他說一下吧。」
鄭氏有些遺憾,但也沒辦法:「既然不在,那三弟妹就代我和他說一聲吧。」
「成。」
鄭氏一走,茶花就從房裡出來了:「阿孃,大伯孃過來做什麼啊?」對於大伯孃和許蘭花,茶花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許氏道:「還有兩天就是你大伯孃的生辰,她過來請我們當天去吃飯的。」
「哦,這樣啊。」茶花道:「大伯孃以前不是不過生辰的嗎?」
「你許通哥掙錢了,自然就想著辦一場了。」許氏道。
「好吧。」
傍晚,鄭庭才從鎮上回來,渾身都透著疲憊,茶花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飯桌上,許氏把鄭氏的話給鄭庭說了:「鄭庭啊,茶花大伯孃後天生辰,人家今天過來親自請你,但你不在,就讓我給你帶個話,讓你後天跟我們一起過去吃飯。」
鄭庭皺眉道:「師娘,我就不去了吧。」他和那個許蘭花的娘又不熟悉,去吃飯算作怎麼回事。
「人家都親自請你了,你不去有點不好。」許氏道:「你住在我們家快三年了,我們一直都把你當家人,大嫂他們也不例外。」許氏壓根沒想那麼多,覺得大嫂喊鄭庭過去也就簡單吃個飯而已,都親自過來請了,不去不合適。
鄭庭聞言,有些遲疑,他還是不想去。他身上的事情還多著呢,實在不想在這些事情上浪費時間。
許子濤此時也開口道:「鄭庭,去吧,他們也是一片好意。」
茶花一直低頭刨飯,沒有吭聲,她心裡就算不願意鄭庭過去,也沒資格。她在沒嫁給鄭庭前,都沒有多言的權利。
鄭庭見夫子和師娘都這樣說了,也不好意思再推脫:「那好吧,當天我會過去的。」
這兩日鄭庭聯絡好工匠,便去山腳下收拾倒塌的房子,把有些用不著的東西給清理出來,等工匠來了就能立即開工。
茶花這兩天都很少能見到鄭庭,每次看到他都是吃飯的時候,他渾身髒兮兮的,整個人看起來很疲憊,茶花心疼的不得了。白天要乾重活,晚上要溫書抄書,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茶花看不下去,特意去鎮上買了不少骨頭燉湯給他喝。
這晚,鄭庭見夫子和師娘睡下,又翻窗進了茶花的屋子。
茶花此時還在燈下抄書,看到鄭庭過來,連忙放下手裡的狼毫筆:「相公,你怎麼過來了?」眉眼彎彎,笑容甜甜的朝著鄭庭走去。
鄭庭表情有些哀怨,最近茶花老是不過去,他只有過來了。
「過來。」鄭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朝著茶花招手。
茶花乖巧的走了過去,被鄭庭一把拉到他的腿上坐著。
香香軟軟的身子入懷,鄭庭忍不住喟嘆了一聲。
這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樣。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