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整個院子都是。
許子濤殺了雞之後,提溜著雞腿沿著房屋轉了一圈,讓雞血圍繞著房屋滴了一圈,聽說這樣可以辟邪,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一年都進不來。
許子濤雖然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但祖輩傳下來的風俗,照做也是對長輩的一種尊敬。
申時左右,茶花和許氏就把年夜飯給做好了。
紅燒魚,香炸排骨,小酥肉,青椒肉絲,幹切臘肉香腸,仔姜爆鴨,白斬雞,東坡肉,爆炒雞雜,清炒小白菜,蘿蔔片雞湯。
可謂雞鴨魚肉樣樣俱全,豐盛至極。
把飯菜一一端上桌,鄭庭則拿了一卷炮仗放到院子裡,準備放炮。
「鄭大哥,點炮吧。」
茶花說著,連忙捂著兩個耳朵,整個身子瑟縮著躲在門背後。
鄭庭瞧著嬌小姐那膽小的樣子,失笑不已。
拿著香點燃炮仗,鄭庭也連忙跑遠。
只聽見噼裡啪啦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聲音震天。
多寶原本在屋簷下睡的香,乍一聽見這樣的聲音,嚇得夠嗆,汪汪兩聲後,連忙衝進廚房躲著了。
沒一會兒,炮仗放完,一家人坐在一起開飯了。
此時村子裡也響起了噼裡啪啦的炮仗聲,由遠及近,此起彼伏,在這個除夕顯得格外熱鬧。
到處都是噼裡啪啦的聲音,多寶嚇的躲在廚房裡瑟瑟發抖,完全不敢出來。茶花用骨頭哄了它好久,它一動不動。
飯桌上,許子濤心情大好,拿著兩個酒杯倒滿了酒。
平時他不怎麼喝酒的,但今天是除夕,怎麼也要喝兩杯。
「鄭庭啊,來,陪夫子喝兩杯。」許子濤笑容滿面。
鄭庭點頭,「好。」他也是第一次喝酒,不過岳父讓他喝,他哪裡有拒絕的道理。
茶花和許氏對酒不感冒,她們喝的是糖水。
糖水裡放了些幹桂花,清甜中帶著一絲桂香,喝起來也讓人眼前一亮。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只有阿爹和鄭庭兩人還在喝酒,邊喝邊聊著學業上的事情。
茶花和阿孃識相的幹自己的事情去了,獨留他們兩人在飯桌上繼續談天說地。
許氏吃完飯就出去遛彎去了,除夕這天大多數人吃飯都比較早,如今天還沒黑,出去轉轉,和村民們聊聊天,也當消食了。
不一會兒,天慢慢黑了下來。
「茶花,出來。」許子濤在飯桌上叫喊著。
茶花聞言,連忙從房間出去。只見阿爹和鄭庭兩人喝的滿臉通紅,雙眼迷離,一瞧就是醉了。
許子濤搖頭晃腦道:「去,煮點醒酒湯來,鄭庭喝醉了。」
「夫子,我沒醉。」鄭庭邊說邊打了個酒嗝。
茶花見此,無奈搖頭,這兩人怕是都醉了。
「好,我這就去煮醒酒湯。」茶花認命進了廚房。
鄭庭中途去茅房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看到嬌小姐在廚房煮醒酒湯。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背影纖細婀娜,只見她站在灶前,拿著鍋鏟在鍋裡攪拌著,嬌美的五官帶著絲絲溫柔。
鄭庭看呆了去。
他此時大腦一片空白,搖搖晃晃的往廚房走去。
茶花見鄭庭東顛西倒的走進來,疑惑道:「你不是在正屋和阿爹喝酒嗎?來廚房幹嘛?」說罷,又道:「醒酒湯馬上就好了,你在等下。」
「我來瞅瞅你,嗝。」鄭庭說著又打了一個嗝。
他離的茶花近,茶花聞著他身上的酒味,一時間秀眉緊蹙。
「你離我遠些,臭死了。」
「你嫌棄我?」鄭庭臉色通紅的直視著她,眸子裡帶著絲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