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畢竟是我的事,我若一點事情不幹,怕是有些不好吧。」鄭庭為難道。
「無礙,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裡的,咱們村子裡出了個舉人,那是多有光的事情,現在村子裡的兒郎和姑娘親事都好相看了,特別是兒郎們,一個個外村姑娘都願意嫁到咱們村子來,說咱們村子是塊風水寶地。」許子濤道:「只要你以後不忘本 ,記得村民們對你的好,比什麼都強。」
鄭庭見許夫子都這樣說了,再推諉也不合適:「那就麻煩夫子和村民們了。」
許子濤點頭:「你這幾天還是安心溫書,酒席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安排。」
「多謝夫子。」鄭庭內心感動。
許子濤笑了。他是親自看到鄭庭一路走來的變化,如今鄭庭有今天的成就,他是喜聞悅見的。雖然他和鄭庭是師生關係,可在他心裡,鄭庭和他兒子差不多,他在他身上傾注的心血並不少。
酒席是辦在鄭庭新房子的,臨進京前一天,山腳下的青磚大瓦房裡熱鬧非凡,說笑聲絡繹不絕。
鄭庭這天也沒有溫書,而是在院子裡忙碌著。
大傢伙一個個笑嘻嘻的說著吉祥話,你一籃子雞蛋,我兩斤白糖,有的人家甚至把雞鴨都抓來了。
對於村民們的熱情,鄭庭真是哭笑不得。不過他明天就要進京了,這些東西拿來也用不著,索性全都不收了。村民們能過來吃飯就行了。
鄭氏也過來了,許蘭花沒來。不是許蘭花不想來,而是沒臉來。自從上次鄭庭把話說開了之後,許蘭花現在一天到晚都躲在屋子裡不出來,好像整個人都抑鬱了。
鄭氏看著鄭庭修的新房,心裡難受的很,這麼寬敞大氣的房子,聽說花了一百多兩才建成的,若是她閨女嫁過來,她也能跟著享福了,可惜她偏偏不愛惜自己,失了清白身子不說,還讓鄭庭給看到了,真是想著都來氣。
鄭氏瞧著房子眼紅,不少村民看著鄭庭的房子也忍不住感慨。
「之前只是聽說這房子花了一百多兩銀子,現在進來一看,這一百多兩花的值啊。」
「是啊,鄭舉人之前沒請暖房酒,我也只是在外面看了個大概,沒想到進來之後,修的是真好看精緻。」
「那可不是,這房子算是我們村子裡的頭一份了吧。許秀才家和村長家都沒有這氣派。」
「那是自然,好歹花了一百多兩呢。」
「你說鄭舉人這些年一直在讀書,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修這麼好的房子啊?」
「我聽秀才娘子說他這些年抄書存了好幾十兩呢,而且中了舉人之後,嵩山書院還獎勵了他一百兩銀子,這才能修這麼好的房子。」
「嘖嘖,真是有出息啊。讀書就存了好幾十兩銀子,我們這些莊稼漢一年到頭也就存個二三兩銀子頂天了。人家一兩年存了我們好幾十年的家當。」
「要是人家沒點本事,能一路連考中舉嗎?」
「你說的也對。」
「我現在真想知道鄭舉人那個意中人到底是誰,什麼人這麼有福氣被鄭舉人看中,太讓人羨慕了。」
「定然是貌美如花的千金小姐了。以鄭舉人的眼光,難道還能看上村子裡的?」
「咦,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許久沒看到許蘭花找鄭舉人了?」
「還真是啊,我也好像沒看到了。」
「好像最近許蘭花都沒怎麼出來。今天也只是她娘過來了,她沒有過來。」
「哎,其實我倒是覺得茶花和鄭舉人倒是挺配的。」
「誰說不是呢。只是茶花那姑娘性子單純,家教又好,和鄭庭同處一個屋簷下三年多,她都避嫌的很,否則她這輩子算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畢竟以茶花的人品相貌家世,在鄭庭沒中舉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