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鄭庭聽著旁邊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他就知道茶花在做什麼了。
一雙眼眸如狼一般,對獵物勢在必得。
茶花把外面的潤衣服脫了,連忙鑽進被子裡,衣服也隨意扔在了地上。
鄭庭見此,直接從床上起來,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晾在了他的衣服旁邊,夜晚視線暗,再加上下雨,外面沒有月亮,鄭庭沒有發現茶花晾在一旁的小褲。
弄好一切,鄭庭才重新回去躺著。
鄭庭剛躺下,屋子裡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鄭庭能清楚聽到旁邊傳來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這嬌小姐是怎麼回事?至於這麼緊張嗎?以前他半夜翻窗進她的房間,她也沒這麼誇張啊?
「你怎麼了?心跳的那麼快?」鄭庭出聲問道。
「沒沒怎麼!」開玩笑,她現在這樣能不緊張嗎?她可是一個姑娘家,就算和將軍成親以後都沒這麼大膽過。
太羞人了。
「真的沒什麼?」鄭庭聲音裡充滿疑惑,他沒說話之前,嬌小姐心跳就很快了,如今他問話了,她心口就像是揣了只兔子,好似要從她的胸腔裡跳出來似的。
「真的沒什麼!」茶花唬聲唬氣道:「時辰不早了,睡覺。」
隨即把腦袋都縮排了被子裡。
鄭庭一頭霧水,嬌小姐今晚到底是怎麼了,有這麼難為情嗎?
「你把腦袋悶被子裡,不熱嗎?」
被子裡傳出甕聲甕氣的聲音:「不熱。」
鄭庭:「」
過了好一會兒,茶花終於忍不住把腦袋從被子裡伸出來,大吸了幾口氣,天,實在是太熱了。
鄭庭見此哭笑不得。
手不自覺的朝茶花的手伸了過去,把她的手握在手心。
茶花被鄭庭的動作弄的渾身一僵,手一動不敢動。
鄭庭發現她的手心出了那麼多的汗,道:「熱就把被子掀了,別悶壞了。」
「我不熱。」茶花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手心都是汗水,還不熱?」
「要是嫌棄有汗水,那你別牽了。」
「我沒有嫌棄!」
「我聽你的語氣裡就是有。」
茶花氣咻咻的要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
鄭庭哪裡肯輕易放手,死死的拽著。
「你放開我!」
「不放!」
鄭庭說著,趁茶花一個不注意,手使力往他這邊一拉,兩人的距離瞬間近了好幾分,茶花都能聞到鄭庭灼熱的呼吸以及他身上的香胰子味兒。
「你你」茶花哪能想到鄭庭會把她拉過去,一時間手足無措極了,緊張的不得了:「你放開我,我要過去。」
鄭庭哪裡會讓她過去,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一親芳澤,他怎麼可能錯過。
「等會兒就讓你過去。」鄭庭說罷,大嘴準確捕捉到茶花的櫻桃小口,放肆的掠奪她的美好。
兩人本就聚少離多,就算鄭庭回家,他們也只是短短見面說說話,很少有這樣親暱的時候。
鄭庭這段時間壓力不小,成天都待在院長的私庫裡苦讀,心中積攢了不少煩躁。且他又不出去喝花酒,宿舍裡面又有人和他同住,他連書都看不了。
所有的煩躁都積攢在了一起,現在見到嬌小姐,怎能錯過這樣好的機會。
如今的鄭庭和之前的鄭庭已經天差地別了,他這次對茶花可一點也不客氣,盡情釋放他的霸道,宣誓他的主權。
以前他沒有底氣,沒有自信,對待茶花時總是小心翼翼,生怕唐突了她,生怕會辜負她。如今他中了童生,又中了秀才,就連舉人他現在也有九成把握,整個人自信了不是一星半點,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