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說什麼?鄭大哥去我們家了?」茶花震驚。
一眾看熱鬧的村民和許蘭花也震驚不已。
但更震驚的還屬知縣和袁明。他們不止震驚,還有些忐忑。
知縣收到上面修書,說大將軍回鄉祭祖,讓他務必安排妥帖,可鄭庭回鄉根本就沒通知他,等他得到訊息時,人已經快到家了,他這才坐著馬車緊趕慢趕趕過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鄭庭是新秀,之前在朝堂根本沒聽過他的名字,他的大將軍之位也是新皇繼位剛受封的。原本他也不擔心鄭庭的,但袁明兩年前做的事情他也知道一點,當時不以為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沒想到鄭庭如今榮歸故里,而且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許子濤家。
若是他知道了袁明兩年前做的事情,責怪下來,他們怕是吃罪不起。鄭庭當年在縣裡就頗負盛名,許子濤對他有大恩,怕是
想到這裡,知縣臉色有些難看。
袁明小聲道:「岳父,您不必著急,我們還是先過去看個究竟吧。鄭庭這幾年從來沒聯絡過許子濤一家,想來也不是特別看重。當年許子濤想認他為乾兒子,還被他當眾拒絕了,您別太緊張了,也許鄭庭只是礙於面子去看一下,走個過場!而且這次只要咋們事情辦的漂亮,把鄭庭伺候的高興舒服了,還不是咋們想什麼就是什麼。」袁明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兩年他跟著知縣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每次上面有官員下來巡查,知縣都是極盡周到的伺候著,美酒佳餚,金銀美人,只要到位了,一切都好說的很。
「阿孃,咋們這就回去。」茶花激動的很。
「嗯。」許氏點頭。
袁明和知縣跟在後頭。按理說身為知縣,應該走在最前面的,但許氏是鄭庭的師娘,知縣在沒有弄清楚鄭庭和許家的關係前,他都不會擅動、
許氏察覺到自己和茶花走在前面不妥,連忙拉著茶花退後了幾步:「知縣大人,,您先請。」
「無礙,左右不過是走路而已,隨意就好。」知縣笑的一臉隨和。
「這怎麼成,民婦何德何能走在知縣大人的前面。」
「你可是當朝一品大將軍的師娘,哪裡能說自己只是一個民婦!好了好了,咋們就不要這般拘禮了,還是先去見大將軍吧,不能讓他久等啊。」知縣笑道。
眾人聽到知縣說鄭庭成了一品大將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哪,居然是一品大將軍。他們之前以為的大官就是四五品頂了天了,沒想到居然是一品。
不對,怎麼會是將軍?鄭庭兩年多前不是上京考科舉了嗎?按理說應該是文官啊。
「鄭庭不是從文的嗎?怎麼是將軍啊?」
「是啊,我也想不通啊。兩年多前,他確實是上京考科舉了啊。中童生,中秀才,中舉人可都是咋們親眼見證的。」
知縣聽到村民們的疑惑聲,笑著解釋道:「大將軍在兩年多前去了邊疆前線,在那裡屢立戰功,深的新皇賞識,這才被封為了一品大將軍。」
「知縣大人,一品大將軍有多大啊?」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問道。
知縣大人哈哈大笑:「怎麼跟你們說呢,丞相知道吧,文官之首。」
「知道,丞相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大將軍就是武官之首,位比丞相。」
「哇,這麼厲害。」
村民們直接炸開鍋了。
許蘭花聞言,更是後悔的要死,一口銀牙咬的獵獵作響,還是阿孃慧眼獨具啊,當初真應該聽阿孃的話,在鄭庭剛中童生時就和他定下來。
那時他還是個孤苦伶仃的孤兒,也沒有心上人,只要她點頭,鄭庭肯定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