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鄭庭每次返回書院,茶花都會去送他,對家裡謊稱出去走走。
「嗯,我知道的。」茶花和阿孃說好,便隻身走了出去。
鄭庭是踩著點過來的,身上背著兩個包袱站在門口敲門。
許氏彼時正在廚房做早飯,許子濤也剛剛穿好衣服出來洗漱。
許氏聽到敲門聲,連忙從廚房走出去開門。
看到來人是鄭庭,許氏詫異了一下,但詫異歸詫異,還是對鄭庭道:「呀,是鄭庭來了啊,快,快進來。」雖然許氏心裡不爽鄭庭昨天的做派,但這些年對鄭庭的疼愛不是假的,她沒有為難鄭庭。
「多謝師娘。對了,夫子起來了嗎?他身體還好吧?」鄭庭道。
「他剛起來,身子沒有大礙。」許氏見他大包小包的:「等下就準備要啟程了嗎?」
「嗯,向夫子和師娘辭行後就準備啟程。」鄭庭如實道。
「那好,那師娘就祝你一路平安,金榜題名。」
「多謝師娘。」
許子濤在屋子裡洗漱,聽到許氏在院子裡和人說話,問道:「是誰來了啊?」
許氏道:「是鄭庭來辭行了。」
「哦。」許子濤聽到是鄭庭過來了,一時間心緒複雜,昨天的事情難受有,但更多的是失望。這麼多年對他的照顧疼愛,他臨行前的酒席都是他親自安排的,他們雖然不是一個姓,但他是真的把他當做一家人,而鄭庭顯然不是。
鄭庭在院子裡規規矩矩等著,許氏道:「我給你抬條凳子吧,你先坐一會兒。」
「師娘,不用麻煩,我站著等就可以了。」
「可你大包小包的,站著累的很。」
「無礙,包袱裡只是些衣服和書本,不重的。」
許氏說了半天,口水都要說幹了,還是拗不過鄭庭,無奈只能隨他了。
許子濤洗漱好出來,就看到鄭庭背著兩個包袱站在院子裡等他,身姿挺拔,如松柏一般。三年多前瘦瘦巴巴的孩子已經徹底長成了。
鄭庭見到許子濤出來,徑直走到許子濤面前,噗通一聲朝著許子濤跪下,連連磕了三個響頭。
許子濤大驚。
一旁的許氏嘴也張成了o字型。
誰也沒想到鄭庭會這般。
「你這是作甚,趕快起來。」許子濤連忙扶鄭庭起來。
鄭庭沒起,開口道:「夫子,鄭庭今日就要進京趕考了,鄭庭能有今日,全靠夫子悉心栽培,若沒有您,就沒有今日的鄭庭,您受的起這一拜。」
「哎,你說這些作甚,你有出息是你自己努力,不然就算夫子再怎麼教你,也無濟於事。」許子濤不得不承認鄭庭是他教過的學子中最努力用功的那一個。
「不,夫子您謙虛了。若沒有您,也許鄭庭今日還是那個人人厭惡的小混混小流氓,是您讓鄭庭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您再受鄭庭一拜。」說罷,鄭庭又給許子濤連磕了三個響頭。
「哎呀,鄭庭啊,你趕緊起來,別磕頭了,你額頭都磕破了。」許子濤心裡饒是極不舒服,如今也被鄭庭幾個響頭給磕心軟了。聽鄭庭話的意思,他也是感恩的。
哎,罷了。他教他本身就沒想過要得到什麼,只要他能越來越好,也是他喜聞悅見的。
鄭庭還是沒起來。
許氏也忍不住勸道:「鄭庭啊,趕緊起來吧,地上涼,你今天就要進京趕考了,別著風寒了。」
「多謝師娘關懷,鄭庭無礙。」說罷,鄭庭對許子濤和許氏兩人道:「夫子,師娘,關於昨天的事情,鄭庭在這裡給您們說一聲抱歉。
鄭庭知道夫子認鄭庭為乾兒子是一番好意,可鄭庭卻不知好歹的拒絕了。今兒鄭庭在這裡給您們鄭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