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鄭庭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補丁衣服,腳上還是光溜溜的,連鞋子都沒穿
茶花簡直沒眼看。
許子濤是秀才,最是注重禮節,在他看來,這就是有辱斯文。
鄭庭也傻了。
看到茶花在他們中間,他們又長的很像,不難猜出兩個大人的身份。
鄭庭囧了,下意識的搓了搓手,他沒想到嬌小姐的父母會過來,還大包小包的
這這是要做什麼?
「你你們?」鄭庭從小就被村子裡的村民孤立,他平時也不喜說話,如今見到嬌小姐的父母,竟不知該如何開口,生澀的如同幾歲孩童,甚至連孩童都不如,至少孩童嘴甜會喊人,他啥也不會,乾巴巴站在大門口,和門神沒區別。
茶花見此,連忙解釋道:「我阿爹阿孃是特意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的。」
許子濤和許氏點頭:「那日你救了小女,這份恩情我們都記著的,今日備了薄禮特來感謝。」
鄭庭緊張的手足無措:「進進來吧。」
許子濤聞言,帶著許氏和茶花走了進去。
院子裡亂糟糟的,連坐的地方都沒有,鄭庭瞧著,連忙進屋抬了兩條被蟲腐蝕的板凳出來。
看著凳子上有不少灰塵,鄭庭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用袖子擦了擦。
「坐坐吧。」
許子濤瞧著鄭庭那手足無措的樣子,沖他禮貌點了點頭,徑直坐下。
許氏和茶花也跟著坐下。
板凳是長凳,三個人坐兩條凳子,還有寬餘。
「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你務必收下。」許子濤親自把東西遞給鄭庭,以表重視。
鄭庭沒有接過,道:「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那麼多東西,怕是要不少銀錢。救嬌小姐他從來沒想要得到什麼。
「前天要不是你,我女兒怕是遭了歹人毒手了,你對我們家的恩情大於天。這些東西雖然不算得貴重,但也是我許某人的一點心意,你不要推脫。」許子濤見他過的這麼艱難,還暗暗覺得自己買的東西少了。
「這這」鄭庭不怎麼會說話,乾巴巴道:「談不上恩情,只要是個人遇到,都會救的。」
許子濤聞言,突然看眼前這個衣衫不整的年輕人順眼些了。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心腸還是好的,只要勤快好學,假以時日定然不會過的太差。
至少娶妻生子是沒問題的。
許子濤把東西暫時放在地上,隨即問他:「你以後打算做什麼?」
鄭庭沒想到許子濤會這樣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應該說在這之前,他都沒想過要幹什麼!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一輩子就算了。
「難道沒有想的嗎?」許子濤見他吞吞吐吐的,追問道。
「我我不知道。」鄭庭頹然的低下頭,自卑感頓顯無疑。
許子濤聞言,久久沒說話。雙眸複雜的看著他,是啊,他從小孤苦無依,身邊沒人引導他,他能健康長這麼大,已經是萬幸了,哪裡還有想法做些什麼呢!
「來書香書塾讀書吧,以後有了讀書認字的本事,也能找個好差事,至少能解決三餐溫飽。」許子濤溫和道,並沒有因為鄭庭的身世而瞧不起他。
鄭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剛聽到了什麼,許秀才讓他去書香書塾念書?
他沒聽錯吧?鄭庭一雙眸子詫異極了,具是不敢置信。
許子濤沒錯過鄭庭眼裡的驚訝,耐著性子道:「你現在這個年紀確實不適合讀書了,學起來定然比幼童困難,但你別灰心,若是有什麼不會的或者不懂的,直接找我就行,我會教你的。」
書香書塾裡不止一個夫子,鄭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