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禮氣急敗壞的攥緊輪椅扶手,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把她掐死,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罵誰是狗,潑婦!”
什麼?潑婦?他居然罵自己潑婦?他見過像自己這麼甜美可愛的潑婦?
墨詩詩決定好好教訓一下沈宴禮。
她努力的擠出兩滴眼淚,我見猶憐,嬌滴滴的喊道:“蘇姐姐,阿宴哥哥,他罵我,還威脅我,不准我和你一起回去。”
蘇念杭回過頭來看著他們倆。
沈宴禮氣炸了,但又不能當著小嫂子的面發火。他揚起人畜無害的笑容,語氣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小嫂子,因為她罵我是狗,所以我才罵她潑婦的。從小到大,老師教導我,別人罵你,你就狠狠的罵回去。”
說著,眨著眼睛好像在說,我按照老師說的去做,沒錯吧。
墨詩詩想不到沈宴禮居然會告狀,還指出是自己先罵的他,他不得而為之。
蘇念杭也不忍過多指責他,而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阿宴,詩詩是女孩子,你就多讓著點她。”
“知道了,小嫂子。”
沈宴禮壓低聲音,陰陽怪氣的學著墨詩詩的聲音說道:“阿宴哥哥?”
緊接著切換回自己的聲音:“我跟你很熟嗎?叫得這麼親熱,真不害躁。”
墨詩詩傲嬌的抬起下巴,一副沒臉沒躁的樣子:“我就叫,你能拿我怎麼樣?阿宴哥哥,阿宴哥哥,阿宴哥哥。”
重要的事說三遍。
沈宴禮也不生氣,而是出其不意,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詩詩妹妹,詩詩妹妹,詩詩妹妹!”
墨詩詩聽著他如此叫喚自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勝負欲這麼強,非要贏,還這麼愛斤斤計較。
“誰允許你這樣叫我的,叫得真噁心!”
“噁心?我還沒嫌你叫我噁心,你倒嫌棄上了。總之,你叫我一聲阿宴哥哥,我就叫你一聲詩詩妹妹,看誰噁心得過誰。大不了,魚死網破,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彼此噁心彼此。”
墨詩詩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落了下風。
眾人來到醫院的地下車庫。
“蘇姐姐,我能不能跟你搭乘同一輛車啊?
蘇念杭看了一眼旁邊的陸湛,以眼神在詢問他,可不可以?
陸湛心領神會的搖搖頭。
沈宴禮才不會讓這個丫頭片子的小把戲得逞。
他雙手搭在墨詩詩的肩膀上:“詩詩妹妹,你別痴心妄想了。我老大的座駕除了小嫂子,任何一個女人連想想都有錯。你還是乖乖的坐阿宴哥哥的車,我保證把你安全送到目的地。當然,我不會收取你車費的,就當我做了一回活雷鋒。”
墨詩詩嗤之以鼻:“誰要坐你的車?還安全?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撞成這副樣子的,還好意思在那大言不慚。”
“如果,不是你亂闖紅燈,我會這麼倒黴撞到你。你就該謝天謝地,撞到你的是我,不然你以為人人都會送你來醫院。”
“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