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面無表情的叼起一根菸,並沒有點燃。深邃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沈宴禮。
沈宴禮在他冷冰冰的注視下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壓迫感十足,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大……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男人輕輕的掐斷那根香菸丟在他的面前,眼神出奇的平靜。
沈宴禮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驚恐萬分,偷偷的挪動著屁股離陸湛越遠越好。
陸湛危險的眯了眯雙眸,嘴角抽動著:“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一下?”
解釋?
什麼解釋?
沈宴禮好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要解釋什麼。
“你和冷雁是不是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還是說你們故意瞞著我什麼事?你們憑什麼確定他是我的兒子?”
沈宴禮恍然大悟,眼裡都是揶揄。
“老大,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和你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好吧。我們又不眼瞎。”
得,他這是在指桑罵槐,變著法罵陸湛心盲眼瞎。
對於他的膽大妄為,陸湛現在沒心情搭理他。況且,他說的又沒錯,自己的確眼瞎,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還口口聲聲罵他是小野種。
如果他是小野種,那自己又是什麼?
陸湛鐵青著臉色,按耐住脾氣:“講重點!”
沈宴禮又吞了下口水,支支吾吾:“老大,你還記不記得小嫂子幫你過生日那天還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記得那天和蘇念杭鬧得很不愉快,說了很多過分的話深深的傷害了她。之後,自己借酒消愁,酩酊大醉一場,連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了。
當然,他還記得自己做了個很美妙的春夢!
想到這裡,陸湛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那天自己做的不是什麼春夢,而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事。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宴禮,想從他嘴裡聽到自己心裡的那個答案。
沈宴禮從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來了。
“沒錯,老大,那晚是小嫂子照顧了你。誰也想不到你喝得這麼醉還雄風依舊,還和小嫂子那個……”
陸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醒來沒發現她在身邊,所以才錯以為做了個夢,誰曾想是這麼一回事。”
見他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沈宴禮忍不住替蘇念杭叫屈:“你都那樣說她不配了,她還義無反顧的照顧你就不錯了。要是醒來她還在你身邊,那豈不是自取其辱。要是我,我都尷尬的摳出個三室一廳,更何況是她。”
“既然你早知道有這回事,你之前幹嘛不提醒我?”
沈宴禮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替自己叫屈。
“我之前明明問過你,你是不是確定你每次都採取了安全措施。你直接賞了我一個腦瓜崩子,說不會拿她的生命開玩笑。誰知道你不記得這碼事。只能說造化弄人。”
說來說去還是怪自己被豬油蒙了心,不相信她說的話,讓誤會像滾雪球那樣越滾越大,傷害她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