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投射在玻璃上面有些模糊的身影,她敲了一下門。
裡面的聲音停住,然後謝立有些疑惑的聲音響起,“湯蔓?”
“是我,餐具我已經收拾好了,我先回房睡了。”
“嗯。”裡面傳來了一道聲音。
她頓了幾秒,說了一句晚安。
謝立於是也回了一句晚安。
她這才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才爬上了床,熄滅了房間裡的燈,帶上眼罩準備睡覺。
第二天一如平常,和謝立在一家早餐店中吃了早餐後,她被送到了公司樓下,謝立開車離開。
她一邊進公司一邊打哈欠,遇到同事還被對方調侃一句昨天去做賊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能不差嗎?
她差點就通宵了,昨天一晚上就睡了三小時,睡得過程中還醒了好幾次。
她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等到中午的時候,貝爾雅給她發了一個訊息,說司嘉禾上午過去了一趟,她才把心放了下來。
一週的時間過得很快,週末,她和謝立要去醫院一趟,她姥姥過來這邊,她一直在忙,都沒有去見老人家一面,更有一個原因是,醫院那個地方對她來說實在是一個是非之地,她從生理還有心理上都不太想去,於是硬生生拖到了這一週,途中還拒絕了老湯的若干次呼叫。
去醫院時是週六上午,謝立開車,他們一起過去,直到到了醫院病房門口,湯蔓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謝立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決定訂婚的訊息還沒有告訴楊女士和她姥姥。
不過才在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湯蔓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病房裡似乎有些吵鬧,她好像聽見了老湯的聲音,還有一些其他人的聲音。
湯蔓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猜想,她的人生好像總是踩在一根懸在半空中的鋼絲繩索上,每隔一段時間,她就要膽戰心驚地走一遍。
事實上,楊清懷孕的事情難道今天已經讓她很驚訝了。
她看了一眼謝立,忍不住問了一句,“我爸這幾天有什麼反常?”
“湯董這幾天很正常,在病房裡安心養傷。”
他過來幾次,湯正風神情都還算平和,除了有幾次問一下湯蔓最近在做什麼,心情出乎意料的好,就像是一個平常的中年男人。
湯蔓聽到這句話頓了一會兒,才抬起一隻手象徵性地敲了一下房門,然後走了進去。
楊清躺在床上,穿著睡衣,氣色看著差了許多,也許是沒有化妝的關係,嘴唇淺白很容易顯得人氣色不好,楊女士出現在她的面前一直是帶著妝的。
病房其他地方坐了幾個人,湯蔓進來視線才從楊清身上,就看見了坐在病床讓的顧元客和不遠處沙發上穿著一身病號服的老湯。
整個病房裡顯現出一種衰敗的寂靜感。
顧元客坐在楊清病床旁邊,沉靜的臉上也有一絲怒色,湯蔓的姥姥、楊女士的母親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插在兩位男士的中間,像一根定海神針一樣,隔開了東海與西海的水。
只不過現在這根定海神針手中拿著一團毛線團和長針,正在編制什麼東西,在這炎熱的夏天,十分具有亮點。
角落裡一位年紀有些大了的陪護坐著很安靜,卻用一種聽八卦的專注神情看著病房裡的幾人。
這一次的僱主是她見過的最奇怪的僱主了。
房間裡來來往往不少人,來的人都穿著富貴,她也工作有一段時間了,照顧過不少人,可是沒有一戶人家過得有這樣精細,吃得喝的都得按量按成份來入口,而且買菜的地方都得特別規定,不過這也不需要她操心,每餐送飯過來的另有其人。
可是這懷孕的女僱主才是讓她驚訝,真的是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