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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間房子雖然在還不錯的居民樓中, 還在市中心地段,七八十多平米,也許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可是如果湯蔓也一起住進來,就有些不太夠用了。
讓湯蔓這樣委屈地和他住在一起,他會心生愧疚,他不可能讓湯蔓和他在一起後甚至還降低了自己的生活水平,這樣會讓他覺得如果他在物質上面都不能保證湯蔓以往生活方式的話,那麼在其他方面也就更比不得其他人了。
“新安那邊雖然上班路上的時間長了一些,但我平時開車,也還挺方便的,而且新安離這邊也近,如果你要上班,也很方便。”
這是他充分考慮過後的決定。
湯蔓沒回答,她推開了門,讓謝立先進去,然後把玄關處的燈開啟。
彎腰從一側的鞋櫃中拿出了一雙拖鞋,放在謝立的腳下,順便說了一句話,“是乾淨的,沒人穿過。”
謝立嗯了一聲。
等人換好了鞋,湯蔓才領著人向裡面走,一邊把客廳裡的燈都開啟。
她走到了客廳處看見不遠處的餐廳,才想起來招呼一下客人,於是問了一句,“你想喝些什麼?”
對上謝立的目光,她向冰箱走去,向謝立解釋道,“我之前買了一些茶放在這裡,一直沒怎麼動,或者你想喝一些其他的……”
她遲疑了一下,“如果你想喝咖啡的話,那就難辦了,你知道的,我不愛喝咖啡。”
謝立嗯了一聲,並沒有太關注這個,輕聲說了一句,“你喝什麼就給我準備什麼吧。”
“那白開水?”她為了後面幾天好受一點,這幾天儘量安分一些,注意飲食。
謝立點了一下頭,“可以。”
湯蔓去燒水,謝立跟在她的後面,他儘量地收斂自己的目光,雖然湯蔓提議讓他來到她的房子裡,但是謝立依舊知道這其實並不代表著什麼,不,也許是有一些象徵意義的,至少對於他來講,這代表著他離這個人又近了一些。
可是,他也知道湯蔓是一個界限感很重的人,她討厭其他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肆無忌憚,討厭別人自來熟地和她親近搭話,討厭無所顧忌的越界,哪怕這個人是她親近的人。
他看了一眼湯蔓廚房裡的廚具,不出意外,十分嶄新,毫無疑問,這些廚具應該沒有使用過幾次,在他記憶中,湯蔓也不是一個喜歡做飯的人。
高中的時候,湯蔓堅持要搬到學校的公寓裡去住,可是她有時候不習慣食堂的飯菜,又不好意思讓家裡的阿姨去給他送飯,經常點外賣,她那時雖然長著一副冷淡的面容,看著不易接近,可相處了就知道當時的湯蔓就是個性格矯情的事兒精、麻煩精。
至少當時謝立才來到湯蔓的身邊時,湯蔓對他的態度可沒有現在友善。
有一天夜裡,這個事兒精吃壞了肚子,疼得受不了了只能去醫院,可出了學校大半夜地不知道找誰,只能打電話麻煩他,理所當然地一副大小姐性子。
那時謝立有時候都忍不住想,得虧這姑娘長著一副好看的皮相,要不然大多數人是忍受不了這個性格的,可後來,湯蔓在大學裡談了一個男朋友,像是變了一副性子一樣,那副冷淡地有些刻薄的性格竟然也變得溫和了一些。
在高中時刻看著一些男孩為她吵架甚至能冷眼旁觀的人在對上司嘉禾的眼淚時竟然也學會了示軟。
他看著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好,一步步邁入熱戀,湯蔓叫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最後一個月甚至都不太會聯絡他一次。
因此,在往後的無數個日夜裡,謝立都覺得是司嘉禾教會了湯蔓真正的喜歡,如何去談一次戀愛,而不是像在高中如同過家家一樣和那些男孩們在一起。
他知道,那時候的湯蔓其實在面對任何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