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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脆讓謝特助當你的女婿得了 !……
裴嶺一瞬間就敏感地發現了身旁這個男人的用詞與之前不同。
不用於之前在病房走廊裡的那樣疏離, 他現在直接喚了湯蔓的名字。
以一種特有的親暱和熟稔語氣。
他看了謝立好一會兒,笑了笑,“謝先生似乎對我有敵意。”
謝立聽到這句話後沉默了下來, 他靜了片刻,正當裴嶺以為對方不會再出聲時, 他說出了一句話,“據我所知, 裴先生和顧先生有些關係。”
裴嶺看過去。
謝立笑了笑:“裴先生也許還不太清楚我們湯董的性情, 湯董對於任何和楊女士男朋友有關的訊息都不太友善, 特別是人。”
“以裴先生跟顧先生的關係, 恐怕湯董會很難接受。”
裴嶺聽說過湯蔓父親的訊息,家中有長輩談起過幾次,多是說笑的語氣, 畢竟湯正風和楊清當年離婚的陣仗鬧地不小, 圈內的人都有所耳聞。
更何況楊清後來談了不少次戀愛,好幾次都被湯正風給攪黃了,很多人猜測也許這也是楊清這麼多年都沒有二婚的原因。
而且這次都把人打進了醫院,更是鬧了笑話,這件事幾乎把顧家的臉面摁在地上摩擦。
裴嶺看了謝立許久,他的手在自己的口袋上摩挲著耳機輪廓,在這一瞬間, 他確定了面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對他有敵意,而且還是很重的敵意, 要不然也不會對一個陌生人說出這麼一番話。
明裡暗裡看著都像是在威脅。
也許男人天生都有這樣的敏銳直覺, 裴嶺面上客氣的笑容也落了下來,他不笑的時候顯得很疏離,一看就是良好家境長出來的孩子, 天生帶著一股看不起其他人的矜持。
有時候跟湯蔓帶給人的感覺很像,天生冷感一樣。
謝立有時候會很討厭這種感覺,他到現在猶記得第一次見到湯蔓時的情形,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種鴻溝,並且那道鴻溝在往後的日子裡不斷加深,讓他覺得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對上謝立的目光,裴嶺笑了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重新把耳機戴了起來,然後說了一句話,“謝先生,這是我和湯蔓之間的事。”
而謝立不過一個外人而已,在他面前說這種話,也未免太多管閒事了。
他不是沒有察覺謝立的敵意,也不是沒有察覺出謝立對湯蔓可能有的心思,可是細想一下,這麼多年,這位謝先生都還是謝先生,並沒有加上一個字首,湯蔓的前男友或者男友,這無疑不也說明了一個道理。
湯蔓對這個人並沒有任何心思。
雖說有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但是不還有一句話來著,兔子不吃窩邊草。
謝立感受到自己拇指指甲處傳來的隱隱疼痛,也感覺到了自己這種舉動的莫名其妙,他剛才一瞬間就沒忍住自己,不過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喜歡面前的這個人。
像是具備了司嘉禾和杜和年身上某方面的糅合,他深知,湯蔓對於這種型別的人一向沒有抵抗力,儘管對於她來說,裴嶺的身份可能是個麻煩,但那個女人有時候也會不管不顧,只顧自己開心,做出違背自己原則的選擇不足為奇,就像楊清一樣。
他覺得,某些時候湯蔓和她的母親楊女士在這個方面是極為像的。
裴嶺一低頭就看見了謝立放在膝蓋處已經有著滲透出來血珠的拇指,他目光轉移,對著座位上的人說了一句,“謝先生,還是去處理一下傷口吧,我和湯蔓的事情,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插手,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而且——”裴嶺說道,“我不覺得謝先生會比我還了解湯蔓。”
說完話就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