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尚且年輕地謝立站在辦公室內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不知怎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個詞——薄情,用來描述自家老闆的這個女兒似乎有些過於早熟和片面,可卻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站了幾秒,他才收回了視線,走進了病房。
湯蔓並未發現謝立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她的目光被樓下的一個人吸引住了。
從樓上看的並不太清楚,可是她僅僅看見那人的背影,便知道那就是他,身體瘦削的單薄,腰細的她一隻手都能環起來,在像她撒嬌時背脊的蝴蝶骨都會輕輕顫動。
畢竟在一起兩年多,她曾經那麼地喜歡過那個男孩,年少時期的熱戀讓兩個人恨不得時刻待在一起,蝸居在狹小的公寓中一天都不出門,親親熱熱就可以當做身體的肥料。
她起初還漫不經心用敷衍且隨意的話應付著電話那端的男人,看見了樓下的男孩後,思緒停滯了那麼片刻,腦海中浮現出一雙泛紅的貓眼,就那麼淚眼婆娑地看著她。
好久了。
當年的事情之後,湯蔓再也沒有見過對方,有時候是想念的,可是當時關係在那樣不堪的境地中結束,她便一直沒有去聯絡對方。
因為她也不確定這個甚為她前男友,哦,現在是前前男友的人是否還想要見她。
在一種不可說且莫名其妙的感覺下,湯蔓目光落在下方那個單薄的身影上,緩慢地對著電話那端說出了一句話。
“和年,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