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三十年,軍費開支525萬兩白銀,俸祿、修建800萬兩白銀,總計1300餘萬,也就是說,稅收已經不夠支出了。
至隆慶年間,稅收只夠每年維持前三月開支,後九個月都需要欠錢。
明朝的稅收危機可以說是自建國便留下了巨大的隱患,其造成的主要原因來自於兩個,即稅收不平均和土地兼併問題。
稅收不平均是在朱元璋平定張士誠之後就存在的,即對江南張士誠舊地的稅收普遍高於其他各省。
土地兼併問題是指明朝的皇帝、諸王、貴族、宦官侵佔土地的問題。例如在成祖朱棣時期便設立的皇莊,在弘治二年便有土地頃,皇莊5處;在弘治十八年以有皇莊30餘處,土地翻了數倍。
除此還有親王,明朝中葉的四川蜀王府的土地足足佔據了成都平原的十分之七,楚王更遍及湖光,在皇帝帶頭侵奪百姓土地的情況下,各地藩王更是拼命擴張。
另外還有貴族和宦官,在正統初年,駙馬趙輝侵佔民田3000畝,成化年間,周壽侵佔民田63頃。雲南沐王府侵佔田莊365頃,南京宦官侵佔民田畝。
這些都導致了百姓沒有可耕之田,成為了流民。據記載,洪武年間南直池州有270餘個裡,在正統年間戶口只餘3分之1,北直真定府逃亡流民達戶,浙江金華逃亡流民餘,台州逃亡餘戶,到正統年間,金華人口減少了五分之三,台州只剩三分之一。
這些流民往往扶老攜幼,沿途乞討住宿,據《明英宗實錄》記載,這些流民往往“採野菜、煮榆皮而食”“扶老攜幼,百十為群,沿途乞討。”
至萬曆年間,流民問題已經演化為統治危機。
在萬曆時期,稅收降低的更為嚴重,由於萬曆時期三大徵,欠下了鉅額軍費,萬曆採用了關卡徵稅的模式,每數百里就徵一次稅,這嚴重打擊了商業,致使商稅萎縮百分之三十七,商業萎縮百分之六十以上,數省商人幾乎絕跡。
相比於各封建王朝,明朝商稅顯然不算低,甚至可以稱之為橫徵暴斂,因此明朝自洪武年間,流民問題始終沒有解決。
流民數量增多,使得戶籍混亂,稅收無法進行。稅收一再降低,造成了明朝後期的財政危機。
雖然經過張居正的一條鞭法,讓萬曆朝的稅收有了氣色,在萬曆三十年達到了驚人的兩千萬兩白銀,可是萬曆後期,社會矛盾日益加重,天災不斷,讓稅收問題又凸顯了出來,去年整年稅收不過四百萬兩。
戶部國庫包括萬曆的內帑,現在都是缺錢的狀態,五萬兩雖然不多,可是這僅僅是一個小生意,並且也僅僅三個月而已。
聽這意思,這生意是一本萬利的,不亞於鹽稅鐵稅啊。
萬曆突然想到一個事,當時朱常瀛和朱由校過來說要將股份送給他呢,當時若是接了,這生意,是否自己也能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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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旋即搖了搖頭,不論怎麼樣,和子孫搶生意這事做不得啊。
眾人從震驚中緩了過來,萬曆又開口道:“那糧食呢?這麼多人一路需要的糧食還有過冬的糧食,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朱常瀛搖了搖朱由校,示意他說。
朱由校也知道這是朱常瀛給自己表現的機會呢,於是對著朱常瀛點了點頭,而後開口道:“皇爺爺,三四萬人數月甚至半年所需要的糧食,至少需要數萬石,現在一次性採購這麼多,很容易引起市場恐慌,更加可能引起糧食暴漲或者囤貨居奇,所以我們並沒有從市面上購買糧食,而是讓各路商人用糧食來充當玻璃的定金,並且說明只要陳糧。”
萬曆點頭,只要陳糧,確實是好辦法啊:“可是糧食一路運輸,損耗很大,需要的糧食可能會比你們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