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見姜昭那邊已經處理地差不多了,就站起來準備過去。這時已經有幾名奴僕急匆匆抬著一頂軟轎朝她跑來。
來到季夏跟前,走在最前面的奴僕恭敬地對季夏行禮道:
“恭請夫人上轎子!”
暗衛小心翼翼將季夏扶上轎子,然後跟隨轎子朝著宮門而去。
姜昭也跨上了宮人牽來的馬,走在季夏的軟轎旁,跪了一地的“羽林衛”不再有之前的氣勢洶洶,而是恭恭敬敬地齊聲喊道:
“恭送公子入宮!”
季夏俏皮地著對姜昭豎起大拇指,
“好帥啊,小夥子,給你點贊!”
姜昭雖然目不斜視,一臉嚴肅,但眼角餘光卻是隨時關注著小女人的一舉一動,
她這個俏皮的動作和可愛的言語,差點就讓他破防,威嚴的表情有了一絲鬆動,但僅僅是一瞬間,就又恢復了。
在府裡怎麼任她揉捏都可以,在外面嚴肅的場合,還是假裝沒看見,維持一下他剛強冷酷的一面吧。
“去國君寢宮!”
沉著有力的聲音命令道,宮人不敢懈怠,前面領路的人,抬轎的人,還有幾名撐著遮陽傘的宮女,都唯唯諾諾,不敢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響。
他們可是親眼見到三公子怎樣僅憑一己之力就將數百羽林衛給打得落花流水,
尤其是陳參軍,平素就愛調戲宮女,貪墨宮人的錢財,動輒打罵宮人,囂張不已,
今天被三公子一拳將他牙齒都打得一顆不剩,嘴都歪了。
嚇得尿溼了褲子,跪在地上像條狗一樣對三公子磕頭求饒,著實讓他們這些被他欺負過,敢怒不敢言的宮人們覺得大出了一口惡氣!
嗬,聽說這陳參將之前在軍營就偷盜、倒賣物資,果然是個爛到根兒裡的壞種!呸!
宮人們都在心裡不住唾棄陳四。
真好啊,三公子回來了,以後宮裡是不是就能撥亂反正了啊!
“國君如今每天昏睡多長時間?”
正兀自想得出神的宮女聽到耳邊好聽的女聲傳來,抬頭一看,頓時緊張不已,原來是三公子的夏夫人在問話,趕緊低頭回道:
“國君每天十二個時辰有十個時辰的時間都是昏睡狀態,就在剛剛國君還清醒過,奴婢們本想給國君餵食一些稀粥,可衛長姬夫人不讓,
偏讓奴婢們奉上羊肉,然後國君就嗆咳得暈了過去,幸得御醫將咯住的羊肉拍出來,國君才緩過來。”
季夏聽了,神色凝重,忍不住看了姜昭一眼,那可是他的父親,聽到自己的父親被這衛長姬母子如此對待,心裡一定很難受。
於是出言安慰道:
“昭哥哥,沒關係的,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治父親!”
姜昭也看向季夏,他們彼此都明白對方心裡所想,姜昭接收到自己女人傳來安慰的眼神和話語,一臉輕鬆釋然地對她輕輕點了點頭。
不管他對親兄弟之間的感情有多失望,那對母子做得有多絕,只要自己摯愛的女人一直陪在身邊,支援自己,他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他的家人只有父親、母親、乖寶和八斤以及乖寶肚子裡還未出生的寶寶而已。
家人不需要太多,只要那幾個最重要的人永遠都在就足夠了!
他也的確難受,而且不僅止於此,他恨不得立即宰了無虧母子。
但,基於很多方面考慮,他暫時不會那樣做,現在讓父親好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寵妾揹著他這樣幹,一定會傷心,既然如此,就讓無虧母子多活幾日。
“那鄭姬夫人和其他幾位夫人可有照看國君?”
“其他幾位夫人都輪流照看國君,只有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