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氏笑著應了。
唐松出了房間,就聽屋裡林氏對桂嬤嬤和芸香道:「你們兩個還不快給老夫人穿衣服,小心病情加重。」
「是。」兩人立刻應了。
唐松站在臺階上,眯了眯眼睛。
剛才他仔細檢查過老太太的身體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還特意用針紮了老太太幾下,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真的沒有醒。
難道是他多想了,那兩個真的是道姑。
唐松到底是不能放下心來,是不是道姑,明早他看過便知。
因為擔心唐老夫人,翌日一早,唐宓便裝扮成道姑,再次到了唐府。
這次不等芸香來領人,門房就已經認識她了,立刻請了她進去。
唐宓去唐老夫人院子的路上,遇到了來接她的芸香。
「師父。」芸香朝著兩人行了一禮,便湊近道:「大少爺在屋裡,您若是不方便,可以改日再來。」
唐宓眯眼,唐松果然是個警惕的。
不過她不能這個時候離開,否則就真的露餡了。
「無礙,你帶路吧。」唐宓吩咐芸香。
「是。」芸香應了一聲,便領著唐宓和半夏往唐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三夫人,大少爺,兩位道姑到了。」芸香進屋,朝林氏和唐松稟報。
「讓她們進來。」不等林氏說話,唐松便道。
「是。」芸香應了,出去便領了唐宓和半夏進屋。
唐宓進屋像是沒想到這裡還有男人在,明顯愣了下,才朝林氏和唐松行出家禮:「阿彌陀佛。」
唐松見兩個道姑都戴著帷幔,便皺起了眉頭:「兩位師父何以如此?」
「貧尼修道,從不見無緣之人,還請施主見諒。」唐宓依舊是昨天應付秦氏的那套說辭。
唐宓這麼說,唐松越發懷疑她了,不過看她駝著背,倒不像是他認識的人,還有她的聲音,他也不熟悉:「不知師父在哪兒修行啊?」
「雲遊之人,處處皆是修行。」唐宓滴水不漏道。
唐宓不肯露臉,唐松也不好強行掀人家的帷幔:「不是要作法嗎?那就開始吧。」
「阿彌陀佛。」唐宓朝著唐松躬了躬身,便帶著半夏開始佈置起來。
桂嬤嬤在旁邊看的緊張得不行,昨天打發了大少爺之後,她就一直惴惴不安的,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大少爺就又來了,明顯是在等大小姐。
她剛剛就是讓芸香去通知大小姐,好讓大小姐暫避的,沒想到大小姐還過來了,現在大少爺又讓大小姐來作法。
桂嬤嬤心急如焚,可是卻見唐宓有條不紊地佈置完,就帶著半夏開始作法了。
看到唐宓手法專業,口中振振有詞,看著就像是真的道姑,桂嬤嬤一直提著的心漸漸落了下來。
大小姐太厲害了,竟然真的會作法!
桂嬤嬤哪裡知道唐宓這都是現編的,以前她常常給祖母抄佛經,這些話都是佛經上的話,至於這作法這些步驟,她也是回憶父親忌日時,白馬寺那些和尚的動作。
唐宓算著時間,作了半個時辰法,又誦了半個時辰經。
在唐宓誦經的時候,半夏就拿出柳葉水,在屋裡到處撒。
兩人有模有樣的弄了一個多時辰,才終於結束了這一場法事。
唐松別的沒看出來,不過他能肯定這兩個道姑就是騙子,根本沒什麼道行。
「明日你們就不用來了。」在唐宓和半夏收拾東西的時候,唐松冷聲道。
唐宓手上的動作一頓,蹙眉道:「法事要做七日,否則不會靈驗的,到時候老夫人留煞過世,只怕會禍及家眷和後人。」
唐宓這話是說給林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