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御醫瞬間大驚,倏地抬眸看向皇后:「微臣冤枉,微臣說的都是實話,殿下他真的不行了……」
這人左一句不行,右一句不行,頓時便讓皇后氣瘋了:「給本宮堵住他的嘴,本宮不想再從他嘴裡聽到一個字。」
「是。」立刻有宮侍上前,直接堵住了劉御醫的嘴,然後把他給拖下去了。
見劉御醫真就這麼被拖下去杖斃,屋裡剩下的御醫頓時嚇得差點沒尿了。
皇后滿是戾氣的眸子,陰戾地掃了他們一眼:「本宮再重新給你們一個機會,毓王殿下的身子如何?」
這問題一丟出來,御醫們瞬間又冷汗涔涔了。
不能說實話,說實話就得杖斃啊!
皇后陰戾的目光在他們中間掃了一眼,最後落在為首的一個御醫身上:「陳醫正你說。」
那陳醫正下意識吞了口口水,緊張道:「老臣一定竭盡所能治好毓王殿下。」
這個答案皇后不滿意:「你的意思是毓王有病?」
陳醫正額上的冷汗瞬間便掉下來了:「老臣剛才診錯了,毓王殿下只是縱慾過度,些許勞累而已,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換了一個答案,皇后的臉色稍好了一些,不過還是不滿意:「毓王殿下被下了虎狼之藥,身體虧空嚴重,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恢復之後不會影響子嗣。」
御醫們全都有些呆,不太明白皇后這話的意思。
剛剛還不允許他們說毓王殿下不行,怎麼現在又要他們說殿下身體虧空嚴重了。
見他們一個個都呆呆的,皇后臉色又不好了,怒喝道:「都聽明白了嗎?若是皇上問起,就照本宮說的稟報,若是誰敢亂說,劉御醫便是你們的下場!」
御醫們面面相覷,都垂下了腦袋:「臣等遵命。」
皇后再次看向陳醫正:「殿下的身體就交給你調養了,無論如何都必須把殿下的身體調養過來,絕對不能影響子嗣。」
陳醫正腦門上又出汗了,現在殿下的身子已然如此,以他的醫術根本不可能給殿下調理好,可是這話他不敢說。
「臣遵旨!」陳醫正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皇后突然想到什麼,又看著他們問道:「之前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她怎麼樣了?」
又問到個大難題,御醫們瞬間又為難了。
一看他們的表情,皇后頓時便猜到了什麼,立刻便起身去了隔壁的房間。
屋裡,唐楹還未醒,依雲正守著唐楹。
看到皇后進來,依雲心猛地一抖,立刻跪下來:「奴婢見過皇后。」
皇后掃了她一眼,又看向床上還昏睡的唐楹,目光移到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她到底怎麼樣?孩子保得住嗎?」皇后再次看向陳醫正。
陳醫正只能硬著頭皮躬身道:「這位姑娘懷孕還未滿月,之前又那麼激烈,恐怕腹中皇孫保不住。」
皇后一聽這話,腦袋便有些天旋地轉。
這群該死的庸醫,剛剛宣佈她兒子不能傳承子嗣,現在又說她唯一的皇孫保不住。她看他們就是找死。
一看皇后這難看的臉色,御醫們頓時嚇得不輕,陳醫正連忙躬身:「老臣一定會竭盡所能,保住皇孫!」
又是竭盡所能!
「無論如何,都要給本宮保住這個皇孫,若是皇孫有事,本宮唯你們是問,聽懂了嗎?」皇后突然厲喝一聲,不僅把御醫們嚇了一跳,還把依雲也嚇得直發抖。
「是。」御醫們連忙應了。
皇后嫌棄地朝他們揮了揮手:「下去開藥吧。」
「是。」御醫們應了一聲,便一起退了下去。
等御醫走了,皇后便又將目光放到了依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