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會同意的,若父親不同意,那就走另外一條路。
今生花無需你給我帶了,我自己採摘。
吸引蝴蝶的香粉灑在真的鮮花上才是最好的,我要換個路走,實在不行用聲音。
一輩子都在在意自己是黃鶯鳥兒,現在重來一世她還是逃不了,那就不逃了,為母親換來一世榮華,原就是她最想要的。
分析利弊,除了自苦,還是逃不了。
她稍微有一點不適應缺衣少食的生活了。
在家中比宮中還不好,真叫人不知怎麼說好。
拖著拖著拖到了七月,她熟悉了書房的路線,熟悉了人員的變動走位,也熟悉了周圍人走動的規律。
她要一個人把事情辦了,最好只有父親和自己知道。
可惜想得很好,真的要去做了才發現不足。
她不能確保父親每天都在書房,也不能確保時間準確與否,她也無法一個人行動。
還有母親需要她的照顧,她也要幫著一起縫東西換錢,最起碼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事情拌住了她的手腳,讓她只能繼續等著,等那個唯一的機會。
要不然就只能等三年後選秀來臨,和上輩子一樣,帶著碎銀兩緊迫的進了京城。
安陵容靜下了心,努力的刺繡攢錢,努力的想法子選擇更適合更便宜的香料,讓蝴蝶停留,還有就是保護自己的嗓子。
她唯一擁有也唯一能在未來皇宮內有用的就那些了,她還要在京城買一個屬於自己的侍女,錢錢錢,都是錢。
每天都等著訊息,安陵容現在努力的改變自己。
機會一等就等到了新年家宴,她才有見到自己父親的機會。
那個男人相貌堂堂,30的年紀,二十五六的相貌,穿著新衣,舉杯共慶佳節。
自己和母親穿著難得的新衣服,配合著虛假的應酬,誰又能知道?堂堂一府縣令的嫡女日子是如此的。
安陵容只覺心酸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縣令是差了點,可他有錢給小妾買東買西,沒錢給她和置辦點別的東西,就連吃穿都是剋扣減半的。
抬頭笑著,低頭心酸。
她終究無法釋懷,自己為什麼有那麼一個父親?
為什麼別人的父親至少能擔起責任?而她的就那麼不堪。
安縣令高興的吃著飯菜,新的一年他又賺了不少,做人還是得當官,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他本人不才一年略略才得其中三成。
自得著喝著酒,他越來越樂了。
相由心生看上去稍微有些猥瑣,破壞了那儀表堂堂的外表,安陵容死死的盯著他,隨時等著偷偷跟上去。
今天是一年唯一的機會,一旦錯失機會,就要等第二年,第三年,三次機會都沒了,她就得按照計劃那樣辛辛苦苦的攢錢,和上輩子一樣簡陋的入宮。
稍微好的就是多個侍女多些銀子,手縫一漏,隨便打點一二就是一年的辛苦。
她就算眼睛刺繡繡瞎了,也不夠,不夠,不夠。
別說打賞帶路的太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