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一嫡一側一格格看似不錯,實則也只是不錯而已,助力不夠,單單封號一個安字,也說明了很多了,他可能是備選,但是存在但是。
至於六阿哥長成了再說吧,現年勉強才6歲,初步長成,可是否真能長成?還是未知,早早夭折,或者中途夭折,天妒英才的數不勝數,要得爵位,要麼皇帝極為寵愛,要麼已經長成了,要不然別的免談。
更何況裡面的一些問題像個毒瘤,隨時會爆出來。
無了皇后遮擋平衡,熹貴妃的勢力與疑點就越發叫皇上忌諱了。
等兩人到了養心殿門口就見著了蘇公公,蘇培盛早早等著了,幸好他夠聰明,該收的全收,不該收的錢一分不收,要不然他非得給包衣們陪葬不可。
可對有些問題視而不見,也算對主子不忠了,要不是從小伺候的情份與皇上缺不了他,他早就爬不起來了。
可皇上也慢慢培養了別人,他深深的感覺到了地位危機,也注意了很多,對皇子的態度熱情不殷勤,把持著度,守著奴才的本分,妄圖留點面子情。
好歹日後可能用得到。
誰知道呢?他也後悔上了熹貴妃的賊船,可唯獨不悔的就是喜歡崔槿汐,也就有點後悔當初不該讓槿汐亂來,絞盡了後宮事裡。
至於別的他早已無能為力了,聽之任之。
“四阿哥,四福晉您兩位來了,皇上早早的就等著,就想喝兒媳茶呢。”說著討巧話,人笑臉相迎。
弘曆與琅嬅對視一眼,由弘曆負責外交道:“勞煩蘇公公等候了,我夫妻二人慢了些,讓蘇公公久等了吧?來,此荷包是一些茶錢,還望公公笑納。”
心裡再不喜,弘曆還是遵守著宮裡的潛規則的。
蘇培盛面露為難,實在是錢不好收呀。
只能實話實說道:“阿哥爺茶錢還是免了,皇上最近正為此事大發雷霆呢,賄賂,到處都是賄賂,前些日子內務府是被大清洗了一遍不止了,現在呀,人人手收的緊的很,真不能拿。”
弘曆無奈,只能收回荷包道:“皇阿瑪不許,那我就只能收回了,對不住公公了,下次我讓小安子拿些上好的茶葉來,應該無事吧。”
說著試探的話,想試試看皇阿瑪整治力度與震懾手下人的風采是否依舊?
蘇培盛繼續苦笑搖頭:“還是別了,莫連累了王爺。”
話說一半捂住了嘴,連連擺手:“老奴什麼都沒說,您也什麼都沒聽見,我們還是進去吧。”
被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漏了訊息,弘曆心裡一喜,無論真假,他都記著蘇培盛的好。
更何況日後他還用得著蘇培盛呢?對方想要的一點面子情,他自然是給的起的。
琅嬅臉上的喜色壓都壓不住,純粹的喜形於色,在外呆了許久,勉強按耐住了歡喜,兩人才一起進殿道:“兒臣,兒媳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萬福金安。”
兩人跪得乾脆利落,禮也行得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