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嫁得事事不順。
欠債朝廷,還被他苛責的限期還款。
內務府見她不受寵,還把嫁妝以次充好,處處減半。
琅嬅看著看著還是起了不忍之心道:“皇上就非得嫁靈犀妹妹不可嗎?。”
想起自己的女兒,她也不願她遠嫁。
弘曆抬頭幽幽道:“不是我非要嫁靈犀妹妹,而是先皇遺旨,我不得不從,可子不言父。”
話說一半停了,拉著皇后的手繼續道:“龍死鳳生,不祥之兆,昔日烏拉那拉家上摺子直說朧月妹妹婚嫁之事,妾身一人安社稷,朝廷不用用將軍,明是諷刺之言,可反轉一下也能用,順勢就說到了靈犀妹妹之事,欽天監曾有言,鳳死龍生視為不祥,若想獲得吉祥,只能讓克龍之妹遠嫁他鄉,才能庇佑皇室安穩,朕很想不相信,可朕同是靈犀之兄,即使無血緣,不傷性命,可也被克的多年無子,三哥弘時也只有三女,長女為福晉所生,次女為側福晉所生,小女兒為格格所生,五弟弘晝只與側福晉有一女,同年皇室也少子降生,就在六弟死去的那一年,開始了。”
說著胡編亂造之言,弘曆讓皇后深信的同時也把鍋甩了出去,他信太后神通廣大,定然能得知今日之言。
巧了不是,那嬤嬤膽子不小正在外頭聽,一字一句記了下來,滿臉驚駭之色。
皇上下定了決心,太后改不了,更何況先皇遺旨,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她靜靜等了幾分鐘,緩了緩心神,才小心翼翼的退後,一路疾行,回了慈寧宮。
“唉,皇后,我不得不為了愛新覺羅家的江山考慮。”丟下幾句話,倖幸然的走了,低落至極。
琅嬅看著皇上的背影好不心疼道:“皇上放心,臣妾必然保住海貴人的男胎。”
海蘭已然懷胎五月,太醫確診十有八九生懷男胎,宮中蠢蠢欲動,宮外也有些不安分。
皇長子,那可是皇長子呀。
琅嬅耳朵軟,易信謠言,也愛聽了閒言碎語多想。
現在她深愛著皇上,自然忍著心酸處處為皇上考慮。
她眼神看向了安心道:“你護著些海貴人,別讓她出事了,若是我生不下皇子,抱養也無妨,大不了再生就是,皇上等不得了,皇上的江山需要安穩,江山安穩必須朝剛有後,我不得不按下私心,我也要為富察家的名聲考慮。”
說著心酸的淚流下,她好不願意呀,可不得不那樣做,一是為了皇上,二是為了孃家,三也是為了後位穩固。
她要做皇上唯一的妻子,不能像先皇后一樣可憐,不得追封也就罷了,還被丈夫心生怨恨,甚至有言在先,生死不復相見。
弘曆造完了謠,繼續深沉的往回走。
他早就煩透了那個假生母了。
他與生母的母子情是還好的,可是是上一世的生母,而不是今生的生母。
回去的路上閒閒的走著,等累了在坐轎子。
弘曆就想找地方躲躲,他不想被太后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