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被華妃突變的臉色嚇到了,磕磕巴巴的繼續道:“娘娘先別生氣,請聽我說完。”
華妃忍了又忍,最後找了個位子坐著道:“說。”
“臣妾所言是有證據的,臣妾懷疑娘娘流產後遲遲未有孕不是別的傷了身子的問題,而是歡宜香那是皇上賞賜的。”抬頭看了看華妃又看了看歡宜香。
她才繼續道:“雖然有一部分是臣妾的設想,可臣妾覺得事情不是不可能,也許當年皇上忌諱娘娘家世太好了。”
話說的磕磕巴巴。
臉上的驚恐藏都藏不住道:“臣妾不求別的,只求臣妾的女兒能好好,若是有天臣妾沒了,娘娘照顧臣妾的溫宜。”
得了華妃的點頭,才繼續道:“只要拿現在的歡宜香去驗一驗,就可知結果了,宮中能一手遮天之人,除了皇上還有誰?統一口徑的太醫,秘而不宣的秘密,唯有皇上能做到,也許皇后太后知情,可那都是次要的,皇上忌諱年家,遲早會下手的,他竟如此狠心,虎毒還不食子呢?竟對自己的孩子下手,皇上總說報應,其實他孩子稀少的報應,未必是因為殺孽太多,親手殺子,如何不有報應?。”
華妃已經冷靜了,越是回想心中越是恨道:“也許你說的對,我初初有孕時,他是開心的,可是什麼時候不開心了呢?是後來吧,他不開心了,很不開心,很不開心。”
已然說不下去了,流著眼淚承認了最可悲的事實道:“他殺了我的孩子,人人都是幫兇,人人都知情不報,頌芝去把舊的歡宜香保留好,再讓哥哥一點一點的收斂些脾氣,捧殺,真狠呀。”
兩人後來談了什麼?誰知道呢?
總之為了孩子,曹貴人什麼都豁出去了。
她知道華妃一旦失事,自己也好不了,好不了的下場,就是連女兒的未來也無法保證。
與其讓女兒未來無靠,不如豁出去自己的性命,給女兒算計出一條路來。
再怎麼樣留在京中也比出嫁蒙古好。
回去的路上:“雪真冷啊,冷的我的心都涼透了,那麼多人到底在爭什麼?爭皇權,嗯,不算可笑,可是爭奪那個男人的愛尤其可笑。”
回去後曹琴默就病了,她自己少蓋了被子,擦了點涼水。
就是為了製造一個假象,她因病許久未與華妃聯絡了。
也是避免了日後女兒和孃家被遷怒。
同時也是真的凍著了,她也想活著就只能學端妃病病歪歪,看看情況了。
皇上許她活,她就能活,皇上不許,她只能給女兒找好最後的退路了。
蓮子蓮子自古以來憐子之心最苦。
12月後曹琴默已然一病不起,連皇子滿月裡都參加不了,她已知自己的結局了,皇帝是真的狠心呀,為了秘密捂住蓋子,竟然真的準備要了她的命。
沈眉莊那也不好了,快四個月,五個月的肚子,遲遲不見鼓起,她再傻也只中了算計。
可后妃們都防備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