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話,身邊人又跪了一地。
有些機靈的已經去守門了,又怕皇上突然來,聽見了什麼就不好了。
從梳妝檯裡開啟一個暗格,柔則笑著把裡面的粉末問了問:“上好的補藥能救你的命,可想你死的毒有一半也是我下的,你已經沒用了,乖乖的讓位吧,正好用你的死清理掉一批包衣世家,那樣你才是我的好丈夫。”
笑著說話,站起了身,自言自語著,把那些粉末倒入了花盆裡,再拔下一根簪子用來鬆了鬆土,再把貼身大宮女遞上來的水到了下去,藥徹底的毀了,沒了後才淡淡地吩咐道:“旁人不配與我相似,就甄家是姐妹一場福氣吧,把臉毀了,也不用入如此吃人的皇宮了,誰又想入宮呢?我想她也不想入吧,嫁給天底下最好的兒郎,天下最好的兒郎在宮外呢,哈哈哈哈。”
瘋魔得笑著,她看似得到了一切最好的,其實早就被毀掉了。
她好恨呀。
恨得想吃人。
她怎麼就活在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呢?
低下了頭:“下輩子有可能,我想活在聖人的盛世裡,老有所依,幼有所長,人人吃的飽飯,人人穿的好衣裳,女子能自由些,再自由些,再再再自由些。”
一月後京中出了大案,甄家之女的臉都被人所毀去,不只是白璧微瑕,而是左右臉都多了道疤,三姐妹都有。
她們別說選秀了,嫁個好人家都難了。
皇家派了人查案,可惜均未查出什麼有用的,案子不了了之。
甄家的三個女兒都被免了選,無論現在日後都可自行婚嫁。
大理寺只能用仇家報復結案,皇家派來的人也如此。
至於壞人未查出來。
甄大人給三個女兒立了女戶,通通稱作男丁,算是給女兒最好的歸宿了。
秀選臨近了,甄大人為了家裡有人參選,也為了給皇上表忠心,認了一位義女為二小姐替家中入宮選秀。
賄賂不少人,才得了一次機會。
皇家錚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甄遠道私德不休的事還是提前暴露了,名為義女,實則是親生的女兒。
他們家實在是叫人不知說什麼好,庶出的怎麼了?就能如此作賤,竟叫庶出妹妹給嫡出姐姐做丫鬟。
一下子惹了眾怒了,更何況上面那位坐著的也只是先皇的庶子。
滿人不看重那些,只有漢人看重嫡庶。說來說去就只是為了更好地統治漢人,才多了那些說法。
後來滿人打入了關內,才講起了嫡庶之分,可實際上也不會太講究,要不然上一代也不會鬥得你死我活,只為了太子之位,論生母你生母雖然是皇后,可論生母出身我們可差了,我們同樣是皇子,是皇上的兒子,都有爭一爭的權利,憑什麼你生來就做太子?而我們就要對你俯首稱臣。
雖講嫡庶可也不至於此呀。
更何況私自那版彝族女子為妾是重罪,外事也算妾,皇家生氣不講道理。
甄大人錢白送了,女兒送不進去,還被斥責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