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搭上了人家的肩膀,兩人停了下來,武昌看著她的眼睛道:“一開始我是恐懼的,我出身不錯,人也還行,出了孝期後我我在婚事上屢屢碰壁,不少人看中我,可看不上我帶著弟弟妹妹,條件樣樣不上不下,沒有人去接納它們,又不少人耍著心機,看中了我的條件,想著等了進門,在做打算,可他們眼裡的惡意毫不隱藏,我要是同意了,弟弟妹妹們就慘了。”
說著坦白的話,他遲遲未說到重點。
宜修等著,也想聽他為什麼對自己好。
“可你是不同的,你是皇上賜婚,我無法拒絕,原本我做好了準備,就怕你比他們更狠,可是和你見了面,你人不是我想的那樣,反而溫柔謙遜不愧於德妃娘娘的看重,反而是我撿了便宜,短短一個月的交流,書信與見面我也算初步瞭解了你,我讓你和弟弟妹妹們通訊,你也是樂呵呵的回,故意放出訊息與我家的條件,你依然還是不介意的樣子,甚至嫁來後溫柔的包容了我家的一切,早早算計好一切的我好像小人,其實你真的很好,是我配不上。”他解釋了一圈說到了重點,最後還自卑的低下了頭。
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嫁妝。他低頭的那一刻脆弱的表情,看上去特別讓人心動。
宜修聽著聽著笑了:“可我未有你說的那樣好,我的嫡姐她很漂亮,有才情會讀書,樣樣都比我好,而我除了你說的溫柔,懂得管家理事就沒別的優點了,我深深地知道一個道理,四阿哥見了姐姐,我就不重要了,我不能用我的人生給姐姐鋪路,我覺對不能成為家族探路的棋子,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做了讓人身體不適的藥,放在糕點裡一起吃了,最後我理所當然的成了受害者,姐姐替我去了,一切如我所想。”
她不想騙他,省略了大部分實情說了實話。
武昌點著頭道:“我猜到了,你是心有溝壑的女子,誰都會用手段?我也不例外,若你也騙了我,我也做好了別的手段。”
兩人說的坦白的話,其實內容很驚悚。
他們兩個說的時候,跟在身邊的人早就跑得遠遠的守住了周圍,留著時間給主子們說悄悄話?
周圍幾乎沒有外人,他們也放下了臉上的面具,多少展現了真實的自我。
“你接受不了我的弟弟妹妹,我會看管著你,管制著你,讓你乖乖聽話。”說著稍顯溫和的大實話。
“是嗎?我怎麼那麼不信呢?皇上的賜婚只是意外而已,可你我都做好了隨時面對意外的準備,你不討厭照鏡子的感覺嗎?在算計的時候你我是那樣的相似。”知道對方會怎麼做,她調侃了一句,也說了大實話,後面就是對上輩子的一些事都看不開了。她和胤禛一對庶出的夫妻,一樣的陰險,一樣的卑劣,做著暗處隱藏的毒蛇,同樣的對兄弟姐妹下手,對孩子下手,偶爾見面像極了照鏡子,看到的都是自己卑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