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裡有東西要捎給你?”
高燃說,“你來之前去我家一趟,我房間左邊的櫃子裡有一個彩色袋子,裡面是小貝殼,你帶過來。”
他去大海撿的,貝殼裡面有秘密,想全送給封北。
曹世原問道,“還有沒有別的?”
“沒有了。”高燃轉身往裡面走,“你忙吧,昨晚辛苦你了,等你來了請你吃好吃的。”
曹世原忽然喊了聲,“高燃。”
高燃的腳步微頓,“嗯?”
曹世原說出五年裡不止一次說過的話,“如果你覺得累了,想換一種人生,隨時都可以跟我說,我會帶你走。”
高燃掛掉。
換一種人生,沒有封北的人生,那他要怎麼過下去?
今天高溫,接近四十度,封北的襯衫釦子扣到頂,看著都熱,他一走進會議室,大家就刷刷看過來。
“封隊改走禁||欲路線了?”
“可能吧。”
“封北還需要禁||欲?我覺得他是沒有|欲||可禁,鄭記者人那麼正點,他每回都兇巴巴的,根本就是情根沒長好。”
“臥槽,你們快看封北的耳朵,有情況!”
“是牙印。”
“很大很深的牙印。”
“一定很疼,我說的是封隊很疼牙印的主人,不然也不會有那個牙印。”
“你們看牙印周圍,那人的牙齒很整齊,沒有矯正過的痕跡,是天生的,從深度上來分析,對方的牙口好,性子火爆,下嘴乾脆利落,可以推測出當時是封隊把人給氣著了,直接就是一口。”
趙四海加入進來,“你們真這麼好奇,不如弄一點血跡檢驗dna,到時候就能知道在封隊耳朵上留印子的能人是誰。”
牙印的主人高警官把證件掛脖子上,一臉淡定的喝水。
封北敲敲桌面,“a大的案子還沒破呢,都閒的發慌還是怎麼著?要不要去樓下跑幾圈?”
會議室裡頓時鴉雀無聲。
上午九點多,追蹤三哥的人有發現,他們在城南的一處地下賭||場裡找到目標,順便查封了那個賭||場。
人被壓回來直接塞進審訊室,趙四海審,高燃在旁邊站著,封北在監控室裡觀察。
三哥原名王富貴,他混成地頭蛇的左膀右臂後就開始挑剔自己的名字,覺得土氣,不好聽,這才有了他自以為很有排場的三哥。
據出任務的警員說,王富貴當時戴著墨鏡,死活不肯摘下來,他們強行摘掉的,摘了才知道他激烈反抗的原因是什麼。
王富貴左邊眼睛上有一大塊紅色胎記,墨鏡是用來擋胎記的。
每個警察都有自己的審問方式。
趙四海比較直接,語速又快,根本不給嫌犯思考跟找藉口的時間,“這人你認不認識?”
他將死者方豔的特寫照片對著王富貴,“你小學沒念完,眼睛上有胎記,常被人嘲笑,導致你的內心自卑,想接觸名校的高材生,這樣能滿足你的虛榮心,所以你就穿高仿的品牌貨四處把妹,總有蠢的讓你逮著,方豔就是其中一個,17號那天晚上,你開偷盜來的轎車去接她,途中對她施暴,將她殺害丟在南門口,當晚下著大雨,你就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是不是?是不是?”
王富貴一臉茫然,“方豔死了?”
趙四海用照片拍打他的臉,“還裝是吧?看看她倒在冰冷的磚地上死不瞑目的樣子,看看她身上的那些傷痕,想起來了嗎?”
“我沒裝,不是我乾的,我是裝成有錢人騙女大學生跟我交往,但是我沒有殺人。”王富貴有胎記的眼睛抽了抽,“那晚我接到她的電話去昌平路接她,跟她說學校宿舍關門了,讓她去我那兒,她說沒事,多叫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