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酒,對死者來硬的,倆人發生爭執,死者跟他提出分手就離開賓館,他沒追上去,自己一個人在賓館裡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回的學校,之前隱瞞這件事,除了害怕被當成嫌疑人,還有自責。”
“如果郝遠說的情況屬實,死者就是離開賓館後不到一小時遇害的,他追上去,可能就不會出事。”
趙四海問道,“封隊,那死者指甲裡的皮屑是怎麼弄進去的?”
封北說,“郝遠透露死者很喜歡抓人咬人,每次吵架都會抓他咬他,傷口檢查過,一共有三處,都是新傷,兩處在他的背上,一處在他的右臂上面,兩條手臂上有不少牙印,深的淺的都有。”
趙四海嘖嘖,“小情侶真能玩。”
封北揉額頭,“你帶人去靖西路的情緣賓館核實一下。”
“靖西路?跑那麼遠?南門對面不就有賓館嗎?現在的孩子能作。”趙四海應聲,他說笑,“要是郝遠沒有扯謊,小高的直覺這回算很準了。”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高燃的餘光掠過男人的面龐,“我問了堂弟,事發前一天晚上,他請全班同學唱k,沒留意郝遠在不在,可以去天虹查一下監控,或是問問其他同學。”
“先跟同學唱k,再約學姐,估計是這個順序。”
趙四海接話茬,“學校在郊區,好也不好,好處就是不像市區那麼難排查,壞處是沒有市區繁華,監控少,兇手不是郝遠,那還有得拖。”
最麻煩的是下過雨,現場的痕跡都衝沒了。
高燃見趙四海要進審訊室,他開口問,“趙哥,我能不能進去?”
趙四海說,“可以啊,你跟著我。”
他看看站在門口不動的人,“那個封隊,你讓一下。”
封北挪開腳步。
高燃看著男人從自己身邊經過,鼻端有熟悉的味道,一種名為渴望的情緒霎那間在心裡狂野生長,他不自覺的伸手去碰,又硬生生將手收回,沒有在外人面前做出奇怪的舉動。
審訊在半小時後結束,郝遠被帶離審訊室,情緣賓館的監控已經調過來了,案情出現轉折點,警方要重新蒐集線索。
高燃整理好桌上的口供交給趙四海,他拿手機翻出一張照片,“趙哥,這是五年前的我,跟現在的我變化大嗎?”
趙四海湊過去看,“五年前的你真嫩。”
高燃又問,“變化呢?”
趙四海看看他,看看照片,“挺大的,現在的你長硬了。”
高燃說,“熟人五年沒見,能不能認得出來?”
趙四海說,“你還是你,又不是換了張臉,再說了,只是五年而已,熟人不會認不出來,除非是不想認。”
這話無疑是一把刀,在高燃的心口上挖了一下,他不想再等了,五年的時間夠長夠久,磨滅了他所有的遲疑跟憂慮,只剩下堅定。
敲門聲響時,封北剛點燃一根菸,他欲要說進來,卻在瞥見模糊的身影時將那句話吞嚥回去。
高燃加重手上的力道。
有人經過,“小高,找封隊啊。”
高燃擠出笑容回應,他正色道,“封隊,我有情況要彙報。”
話落,高燃發現門沒反鎖,一擰就開了,無語片刻,他走進去,張口就吸進去一股煙味,“封隊,我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