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蔣翔沒把東西放在屋子裡,他臨死前告訴了我。”
“是嗎?我該說,任務完成的不錯,給你記一功,我會上報,再拍拍你的肩膀,笑著說等獎金下來別忘了請客吃飯?”
接下來是一陣靜默。
高燃說,“我頭疼。”
封北板著臉,“忍著。”
高燃可憐巴巴的看著男人,“真的疼,給我兩片止疼藥。”
封北瞪過去。
高燃露出討好的笑,聽到他說了句話,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
封北說,高燃,看著你單獨執行任務實在太痛苦了,不要再有下次,你別逼我把你弄死,我再自殺。
趙四海敲門進來,發覺病房裡的氣氛不對,他邁開的腳步停下來,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封北斂了眼中的情緒,“人救過來了?”
趙四海點頭,“不過還沒脫離危險,王家當家的五分鐘後就會到。”
“你在這裡照顧他。”封北起身出去。
封北一走,高燃的肩膀就垮下去,黑色腦袋耷拉著,蔫蔫的。
趙四海看著他,想到了家裡的那條大黑狗,做錯事就是這麼個樣子,他挑起話題,說起第一次獨立完成任務是當臥底,大佬不信,丟了包|白||粉在他面前,他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裝出毒鬼的樣子拿手指颳了白||粉舔到嘴裡,完事後就藉機去洗手間摳嗓子吐出來。
高燃說,“任務完成了嗎?”
趙四海的臉上出現笑意,“你猜。”
高燃說,“沒完成。”
趙四海撓撓下巴,“為什麼這麼說?”
高燃瞥一眼趙四海,“你雖然在笑,但是你臉部肌||肉抖動的並不自然,身體幅度也是,說明你是故意做出來的。”
趙四海的嘴抽了抽。
高燃垂垂眼皮,“我完成了,他也不高興。”
趙四海以長輩的口吻說,“封隊是擔心你,怕你有危險。”
高燃說,“當警察,有危險是普遍現象。”
“是,你說的沒錯,”趙四抓了下頭,思考著說,“等你的經驗再多些,他就不會方寸大亂。”
高燃不是那麼以為,“不可能的,再過五年,十年,哪怕是二十年,我出任務,他還是會像今天這樣。”
趙四海的腦子裡蹦出四個字,如兄如父,封隊應該很矛盾,一邊想看高燃自己飛,一邊又想把他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說到底還是怕失去。
這感覺趙四海能懂一些,他才跟物件求婚,幸福得要命,希望以後過的每一天都好好的。
“上次封隊受傷,你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還拿手抓玻璃,比他好不到哪兒去,依我說啊,你倆誰也別說誰了,都一個樣,愛的死去活來,恨不得下輩子,下下輩子還一塊兒。”
高燃的臉有點發熱,他岔開話題,“長佑要是出事,王家那邊很難交差。”
趙四海安撫道,“封隊能處理。”
幾天後,王長佑從重症病房換到普通病房,高燃在封北的陪同下去看他。
王家是大家族,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沒追究高燃,是封北出面跟王老爺子談過,況且這次的事情不適合張揚,屬於小太子爺的一筆桃花債。
病房裡有說話聲,小護士被王長佑幾句話逗樂,害羞的滿臉通紅。
“知道調||情,看來過天把就能出院了。”
王長佑聽到門口的笑聲,他僵了僵,一臉尷尬的看向高燃,“你、你來看我了啊。”
高燃走進來看王長佑,頭上纏著圈紗布,腿上打著石膏,精氣神不錯,“在蔣翔家的時候情況混亂,我沒問你,你不是在國外嗎?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