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把精壯的手臂塞進校服袖子裡面, “忙著呢,想不到這上面去。”
高燃脫口說, “找個物件不就好了。”
封北拽袖子的動作一頓, 他的眼簾半闔著,“也是。”
高燃踩進泥巴里的右腳蹭蹭左腳,“找物件是要花時間的, 你這麼忙,哪兒有那個時間。”
封北懶懶的笑,“話怎麼說來著,時間就像是海綿裡的水,擠一擠就會有。”
高燃瞪眼,“真要找啊?”
封北俯視著少年,一臉興味,“找不找都是你哥的事兒,你操的哪門子心?”
高燃莫名不快,他頂嘴,“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操心了?”
封北的喉結滾動,小樣兒,你就是傻,不知道你自己心裡有個小種子,都冒出芽了,嫩綠嫩綠的,生機勃勃。
等到開出朵花兒來的時候,你就能我是什麼感受。
管不住自己的心,甭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由別人決定。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只能熬,一點點熬,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高燃發覺男人神情愉悅,他想到了那隻叼著條魚在巷子裡狂奔的橘貓,別提有多樂了,“把校服給我。”
封北的眼裡有笑意,“不給。”
高燃伸手去扒。
封北快速把校服硬套上去,拉鍊一拉,緊緊繃在身上,滑稽得很。
高燃噗的笑出聲,“哈哈哈哈哈!”
封北的面色黑漆漆的,像八百年沒刷過的鍋底,手在少年的發頂使勁一揉,“笑個屁。”
雨妹子在跟大地哥撒野,暫時沒有消停的跡象。
高燃不時側頭看男人,提心吊膽,“小北哥,你別給我把校服繃開線了,不然回去了,我媽得說死我。”
封北氣喘不順,“還別說,挺暖和的。”
高燃翻白眼,“廢話,兩層呢。”
封北一手打著傘,一手撈著少年,“靠你那邊的口袋裡有煙盒跟打火機,點根菸給我。”
高燃伸手去摸。
封北吸一口氣,呼吸粗重,“趕緊的啊,你磨磨蹭蹭幹什麼?”
高燃一臉莫名其妙,他的視線瞥到一處,驚的手一抖,煙盒掉泥水裡了。
“你又怎麼……”
封北的話聲戛然而止,他低頭一看,面部刷地紅成西紅柿。
定力餵狗了。
高燃的臉燥熱一片,他瞪著男人,結巴起來,“臥槽!你、你、你耍流氓!”
封北不易察覺的做了兩次深呼吸,他彎腰撿起煙盒,隨意在褲子上擦掉水,甩出一根菸用牙咬住,無辜道,“耍什麼流氓?”
高燃無語,要點臉嗎?“我看得真真的。”
封北幾口煙下去,體內竄動的東西都一一沉底,還是個未成年,不能把人給嚇到,平時睡覺都在那地兒搭個被子,不讓少年直接接觸。
畢竟受苦的還是自己。
剛才純屬意外。
封北把少年帶到牆邊,“行了,別跟個受欺負的黃花大閨女似的,你還小,等你到了你哥這個年紀,就會懂。”
高燃小聲咕噥,“總有個原因吧?我倆走著路,走得好好的,你突然來這麼一下,確定沒毛病?”
封北沒好氣的說,“走得好好的?你想想你都幹什麼了。”
“我幹什麼了我?”
高燃意識到男人所指,他不敢置信的仰頭看男人,“操,我摸的只是你的口袋。”
封北一張老臉不要了,“口袋貼著我的大腿。”
高燃一咬後槽牙,抓住男人的衣領把人大力往下一拽,又不知道該做什麼。
封北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