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長安聳肩:“一次就中了。”
“一次就中?”陳陽難以置信,“不會吧?現在一般不都採取安全措施嗎?”
他後知後覺自己說的有問題,就忙乾笑著解釋:“我不是說我找啊,我是根據正常的想法來猜的。”
顧長安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採取了措施也不能完全避免,看人品。”
陳陽唏噓。
“他不告訴自己的老婆,一直瞞著。”顧長安說,“直到自己病情加重才說出來,害人害己。”
陳陽吸氣:“那他真是個畜牲。”
“我也那麼覺得。”顧長安嘲諷的扯扯嘴角,“這年頭男女比例失調,挺多男的連女朋友都找不到,他找到了如花似玉的老婆,有個可愛乖巧的孩子,卻不好好過日子,老天爺都看不過去。”
陳陽笑的有點僵硬:“長安,你不是沒談過物件嗎?怎麼這麼有體會?”
“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顧長安也笑:“結了婚還是要好好過日子,不然就別結。”
陳陽深吸一口煙喃喃:“是啊……”
出了顧長安的家,陳陽越琢磨越愧疚,腸子都悔青了,他在自家門口找個地兒蹲著,抽完一根菸才進門:“娟子,明天讓爸媽過來看一下店,我倆去s城逛逛。”
胡娟正在給兒子削蘋果,聞言一愣:“s城?去那裡幹什麼?”
“不是你想去嗎?”陳陽在她臉上吧唧一口,“你大四那會兒跟我說了不止一次兩次,說要去爬那個早青山許願,忘了?”
胡娟用一種“你怎麼轉性了”的目光看過去:“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她把散下來的一縷髮絲撥到耳後:“再說了,明天你不是加班嗎?”
“本來就是週六,加班也沒錢,不去了。”陳陽抱起兒子親他的臉蛋,“明天你就跟著爺爺奶奶,要聽話,不準玩鬧,爸爸媽媽要去約會。”
胡娟說:“孩子都上託班了,還約什麼會。”
“上託班怎麼了,就是上大學了,結婚了,我倆照樣約會。”陳陽頓了頓,“正好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他懷疑胡娟早就知道了,只是沒說出來,等著他主動說。
胡娟抬頭看陳陽一眼,又低頭削蘋果。
一牆之隔,顧長安在院裡轉了轉,沒聽到陳陽的謊言,看來夫妻倆要準備坦誠相見了。
兩口子過日子,跟演諜戰片一樣,你藏著,我掖著,真的挺沒意思。
後面忽然響起拍掌聲,顧長安回頭,看到男人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很有大帥比的風采,人模狗樣。
陸城走近些,眼神充滿了戲謔:“你是覺得自己平時幹多了壞事,所以良心不安,決定積德行善,幫人夫妻倆一把?”
顧長安懶得搭理,他越過男人往屋裡走,走遠了又倒退回到對方身邊,踢了一腳才走。
陸城的面部肌肉抽動,我招你惹你了?
天還沒亮陸城就出門辦事了,他上午回來的,發現顧長安不在家。
難得有個好天,吳大病在院裡曬鹹魚鹹肉,他聽到陸城問就說:“你走後不久白先生就來了。”
陸城換鞋的動作一頓:“然後呢?”
吳大病說:“然後他就跟長安去鎮上了。”
啪地一下,帶著泥土的皮鞋被陸城丟到地上,他換上拖鞋往自己的房裡走。
吳大病奇怪的問道:“陸先生,你不去找長安嗎?”
“他又不是小孩,我去找什麼?”伴隨著陸城的話,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吳大病對著虛空說:“長安一直被很多人喜歡著,但他喜歡的人很少很少,陸先生是其中之一。”
小魚乾被陽光一曬,散發著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