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
帶了個東西回來,性子都活潑了。
顧長安剛啟動摩托車,後座就坐上來個人,他懶懶的用餘光一瞥。
陸城當沒看見,也不想說話,氣的。
這會兒不是扯閒篇的時候,顧長安騎摩托車帶著陸城,一路無言的趕到學校。
王明明在內的幾個警員在談論案情,唾沫星期亂飛。
“那還是很矛盾,既然陳靜靜很在乎湯圓這個朋友,為什麼只是把她的屍體埋起來,而不是報警?”
“兇手會不會也是她的朋友?”
“她左右為難,受到良心的譴責,又不想報警讓朋友坐牢,乾脆自殺?”
“先就假設是這麼著吧,那為什麼自殺的方法跟地點有很多,她偏偏回學校?”
“為了她媽媽啊!”
“她死在學校,校方肯定要付一些責任,撫卹金是免不了的。”
“要是這麼說,那小孩子挺雞賊的啊,學校又沒對她怎麼著,還大老遠的從小樹林跑回來,一路跑到教師公寓樓頂往下跳,就為了……”
後面忽然傳來一道聲音:“王警官,你說她是從哪兒跳下來的?”
“教室公寓。”陸城走在他的身旁,手插著兜說,“年紀輕輕就耳背。”
顧長安翻白眼。
王明明幾人都客氣的打招呼:“顧先生,陸先生。”
顧長安問了案情進展,他沒有去案發現場那邊,陳靜靜的媽媽來了,在那哭鬧的厲害,那種場面他不擅長應付。
環顧一圈,顧長安側過頭問左手邊的男人:“陳靜靜的鬼魂在不在這裡?”
陸城說:“聽不清,再湊近點。”
顧長安下意識將唇貼到男人耳邊,溼熱的氣息噴灑過去,他耐著性子重複了前一句。
陸城半響才啟唇:“不在。”
耍我玩兒?顧長安的臉色陰了陰,趁沒人注意踹了男人一腳。
陸城勾了勾薄唇,一副溫和體貼的姿態道:“長安,你一路上都把自己繃的太緊了,腦子裡打了結,我在幫你把結扯開,這樣你的思維才能活躍起來。”
顧長安呵呵。
出這麼大事,公寓樓裡的教師跟領導都下來了,因為學生是自殺的,他們也沒被單獨叫去審問,只是站在警戒線外圍,或私語或旁觀。
顧長安隨意掃動的目光停在一處,示意王明明去看:“王警官,那個謝頂的中年人是誰?”
王明明說:“教務處的。”